“哎呦……”响千秋捂着脑门，慢慢坐起来。

她宫样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斜插碧玉龙凤钗。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兄啊——”她刚刚坐起，便挪到柳序身边，帮他揉着红肿之处。

柳序坐起抬眉问：“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

他是知道响千秋的妖法的。

“当然！”响千秋义薄云天，“什么好朋友，咱们是好哥们儿！”

柳序露出肆意妄为的笑容。

——《义结金兰》的效果还真挺不错，还好修了《大阴阳合欢录》，不然要变成响千秋的星怒了。

“那我问你。”柳序道，“那我问你，你今天来做什么？”

他语气随意，好像真的在与好哥们儿相处。

响千秋道：“来寻妖剑。”

“哦？”

柳序惊诧一瞬。

——妖剑？什么妖剑？这又是剧情之外的东西。

响千秋解释道：“兄啊——我正想问你，你身上怎会有妖剑气息。”

柳序皱眉。

秦琼身上有妖剑气息……他被妖剑附体过？

妖剑并不一定是实物，它可以任意消散与凝聚，当然也可以附体。

“我被妖剑附体过？”柳序问。

响千秋道：“是……大概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妖剑附体，会让人身体受损，我的伏虞剑辨别得出。”

听此，柳序心有灵光。

许久之前——

两百年前，正是秦琼受伤退学的时间，也是“学宫风云”的时间。

……

“原来如此！”

“竟有这般说法？”

“那么说，学宫风云还另有隐情？”

真人们纷纷开口。

徐仙童手背在身后，不停握紧放松。

——竟还有这般隐情。

可秦琼为何不说……他不知道，二百年前问他时，他就说不知自己是怎么伤的。

麻烦！

二百年前的“学宫风云”，主要疑点至今有三：

一、杀人者是谁。

二、邪剑与杀人者是什么关系。

三、是谁害了徐三。

头痛，头痛！

徐仙童目有惊雷，只是一瞬，他便掩盖过去。

原本以为，秦琼是被后来的杀人者打伤……可秦琼是被妖剑附体损伤的。

为什么妖剑要附体秦琼，附体后又为什么要离开？

秦琼因伤退学前，被李渊檀举报过饲养蜘蛛精，这二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徐仙童久久不语。

……

柳序想了想，再问：“妖剑附有各自妖法，附体我的这把，是什么妖法，你看得出吗？”

响千秋皱眉，握紧伏虞剑，仔细打量一番：“好像是阴阳剑，妖法好像叫……《逆转》。”

柳序眉头猛地一跳。

——《逆转》不就是李氏秘法吗？

响千秋没在意柳序神情，笑道：

“说来有趣，这柄剑，人祖曾经领教过。

“当年，人祖尚为妖皇莫女一骑奴，可她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人祖本纪》记载人祖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镜：‘魔镜魔镜，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是谁？’

“魔镜说是她……我觉得这是吹嘘，不过确实能看出人祖美貌——于是妖皇便看上了她，将她招入紫宫。

“可惜，人祖是女儿身，伺候不得同为女儿身的妖皇——妖皇便命人找来这柄剑，戳了她的面颊一下……

“人祖这才变为男儿身，夜夜得妖皇宠幸……面颊上戳出来的凹陷，后人便叫它‘酒窝’……”

柳序没有认真听，他尚未从震惊中走出。

——人祖卖钩子的历史没什么好听的。

“嘶……”李清秋悠悠晃晃地起身。

她转过身，看见响千秋手盖在柳序脑袋上，顿时大惊，手结法印。

——她只当响千秋要害柳序。

一道《逆转》，顿时打在响千秋身上！

……

可是没有用！

响千秋手握伏虞剑，邪剑的妖法，对她根本没用！

“你这蜘蛛精……做什么？”响千秋唰地拔剑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