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锒铛入狱的一天,虽然是为民除害,但谁又能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黑三爷在秦城翻云覆雨,就凭自己,能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小飞和眼镜能替自己继续找寻地图和钥匙碎片,并找到证据把黑三爷做掉。
也许自己真的走到生命最后的关头了,也许自己无缘见到美好的伊甸园了,也许自己再也找不到亲生父母了。
这么大的案子,两条人命,又有黑三爷从中作梗,估计程跃民也没有把握保释自己了吧。
楚白想的太多了,想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索性不管不顾,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此刻的楚白穿着黄色囚服,站在监仓外的门前,他知道自己一旦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可能就会成为他最后一个“家”了。
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看着两边大通铺上坐着的囚犯,楚白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一只被人唾弃的老鼠。
砰!
监仓的铁门被管教狠狠的关上。
楚白手里拿着脸盆,脸盆里是拖鞋,毛巾,香皂,还有牙缸牙刷。这是他领的崭新的洗漱用品,其他被褥和日用品都已放在柜子里。
穿上拖鞋,刚走到盥洗池前,一个国字脸的囚犯踢翻了楚白手里的脸盆,洗漱用品全部掉落在地。
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秦城方言的声音。
“日你奶奶嘞,谁他妈的叫你来回溜达了,滚过来,蹲下,双手抱头!”
说话的人是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身材矮放肆的叫嚣着。楚白观察到这个监仓一共12人,这个家伙的床铺距离监仓门口很远,应该在这里的地位很低,另外从他如此张狂来看,也是属于喽啰之辈。
楚白早就听说刚进号子,必定要遭受所谓的“老大”收拾,他想自己一时半会也出不去,闲的也无聊,索性就跟他们好好“相处”。
楚白定了定神,转过身走到监仓中间,双手抱头蹲了下来,低着头充满挑衅的说:“好了,我来了,接下来呢?”
“嘿,给我装逼是吧?”矮小的囚犯踹了楚白几脚,喊道:“豹哥!”
“地鼠,起开!”床铺距离门口第三位的囚犯坐在床上,这家伙人如其名,胳膊上纹了一只金钱豹,他眯着眼看着楚白,吹了个口哨,其他囚犯纷纷起身,看来是想侵犯楚白。
楚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其他的囚犯把他围城一个圈。豹哥剥开人群,搓了搓胳肢窝里的泥,形成一个豌豆大小的黑色颗粒,放在指间一弹,弹到了楚白的脸上,随之掉落。
“新来的,叫什么,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豹哥问道
楚白的视线越过这些人,看到离门最近的两个铺位都睡着人,这俩人好像对教训新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懒得搭理,让小弟去执行就行。
“看什么看,老大在休息,问你话呢!”
楚白收回视线道:“哦,我叫楚白,因为杀了人,用手枪打在他太阳穴,砰,一枪毙命。”
楚白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把右手摆出枪的样子往自己的太阳穴打。
“就你?还杀人?装逼呢吧,一脸吊丝窝囊样,杀鸡还差不多,把衣服脱了,让我们几个轮一遍!”豹哥说完一脸奸笑。
“哼。”楚白一笑置之。
“妈的,还装逼,给我打!”豹哥一招手,群起而攻之。
这帮人渣,进了号子还他妈不老实,老子今天就代表你们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你们。
楚白闭上眼,不去看这帮囚犯,伸出流星般的拳头,把他们一个个打的撞在监仓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