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咯咯一笑：“天庭的仙草确实为魔域带来了很多奇迹，但天权地宫下的一切，都是我们为了保护积灵草，能让它正常生长而做出的努力！”

“永明灯、荧光海、鲸香......都是大哥二哥猎魔得来的宝物。这些宝物或许天庭也有，但绝不可能用来培育什么破草。”塔尔道。

“你所见奇景，都曾是珍奇之兽的骨血，不过还需吉尔她们耗神费心的加工。”凛没有独揽功劳，十分谦虚地强调吉尔独一无二的工艺的重要性，“若不是吉尔心灵手巧，再多珍奇都只是魔域的肉食。”

这时万尘忍不住开起玩笑：“那我这种龙神呢？在魔域算珍兽吗？”

塔尔对此也来了兴趣：“珍不珍的我不知道，不过你这细皮嫩肉，烤着吃一定很香。”她已经开始馋了。

凛冷了脸：“万尘，这可是你自己先冒犯自己的。”

万尘沉默，她觉得凛过于严肃了。

吉尔也要插一脚浑水：“这位龙神一看就是极品食材，要召集全魔域开大宴，每个兄弟都能分一口。”

听吉尔这么说，万尘背脊一凉：“妖魔都是爱吃人的吗？”

“人？”塔尔又是意味深长。

吉尔解释道：“与人不善，或者单因容貌不被凡人接受的妖魔大都远离人烟。若是有人闯入妖魔之地，大概率是被吃掉的下场。”

凛也点点头：“妖魔被天界放逐之地大都荒凉甚至难以生存。妖魔经历百年可习以为常，但凡间之人误入便早晚都是尸体。荒凉之地的尸体大都是妖的食物。更何况妖魔与天庭不善，天庭又与凡界关系甚密，妖自然不会善待凡人。”

万尘深有所悟：“若我今日只是普通凡人，诸位还会救我吗？”

凛坦言：“不会。”

万尘又问：“为什么，龙神就可以救了？”

凛的眉间微微一蹙，与塔尔吉尔两人交换了目光，才道：“魔域也是被天庭监视之地，天庭的军队很快会来，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位龙族的天神在魔域出事，魔域与天庭便会添加新的仇恨。会有更多的神职者盯上这里，魔域会有新的麻烦。永夜就要来了，魔域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跟她说这么多......"塔尔有些生气，被凛用眼神压下了埋怨。

万尘稍微明白了一些：“永夜？”

凛的语气透露出无奈：“你没有发现魔域的天一直是亮着的吗？这不是魔力，这是魔域的永昼，几万年来都是这样。永昼压制魔化，而永夜之时，天空会出现绚丽的极光，那极光会激化魔志，魔域将会进入狂乱。”

塔尔补充道：“所有的妖魔都会发狂，除了凛和垣皙......"

万尘明白了，为什么是凛和垣皙、为什么他们要定期清理魔兽，为什么魔域会是极其危险之地、为什么风雪城地表几乎无人，而地下却是无比繁华......

“永夜就快到了，所以魔域的将士们大部分已经去了地下。而天庭的军队会来，凛不希望魔域失控自然不会出军迎战。那你们救我，难道是为了让我去谈和？”

吉尔看她的目光多了分欣赏与赞扬：“你很聪明。”

凛也点头表示认同。

“可是......”万尘慌了，她在天庭哪有说话的地位？“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我的师长是天界的天神，可我还没有权力置喙天庭的神兵......”

塔尔冷不丁问：“你的师长，该不会是雪鹰族的家伙吧？”

万尘看着她，倒也不惊讶她会联想到雪鹰，她点点头：“是的。”

塔尔开始冷笑：“呵，呵呵，那还真不能让你去谈和。”

凛：“其实，倒也不是谈和。我魔域独立存在三万多年，天庭几次三番出兵魔域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劝我等向九霄天庭俯首称臣。我们实在不愿参与天庭之中，也无心成神；魔域不畏惧天庭，天庭出兵，我可迎战，天庭永远攻不下风雪城。我只希望天神们能够知晓这一点，停止无意义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