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围过来帮忙,阿虎和杨辰负责打气,林悦则在一旁协助,眼睛还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生怕森蚺再次突袭。不一会儿,充气筏便鼓胀起来。阿虎将筏子拖到湖边,率先踏入,随后把林悦拉了上去。杨辰和裴胜男依次登筏。
刚准备离岸,森蚺又张牙舞爪地冲了回来,在湖边激起大片水花。阿虎迅速拿起船桨用力划动,杨辰在另一侧配合,两人双臂青筋暴起,全力加速。裴胜男紧盯着森蚺,手中飞刀蓄势待发。林悦则紧张地检查着筏子是否安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森蚺在水中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裴胜男瞅准时机,手起刀落,飞刀呼啸而出。森蚺紧急躲避,速度稍缓。阿虎和杨辰抓住机会,拼命划船,终于,充气筏渐渐拉开与岸边的距离,森蚺在湖中无奈地徘徊一阵后,缓缓离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乘坐充气筏缓缓驶向湖泊对岸,心中对未知的旅程依然充满忐忑。能出现的危险。
充气筏在平静的湖面上缓缓前行,湖面似一块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墨绿色翡翠,幽深得令人心生寒意。湖面上氤氲着一层轻纱般的雾气,那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充气筏,阳光只能勉强透过,在筏子周围洒下几点朦胧的光斑,如同鬼火闪烁,更添几分阴森。
两岸的植被像是两排沉默的巨人,密不透风地矗立着。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叶层层叠叠,藤蔓像巨蟒般蜿蜒盘旋其中,有些甚至垂落至湖面,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似在试探着什么。树下的灌木丛杂乱无章地生长着,其间夹杂着形状怪异的菌类,色彩斑斓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时不时从那茂密的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在悄然穿梭,又像是风拂过枯叶的摩挲。阿虎警觉地竖起耳朵,低声道:“这林子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大家都别放松警惕。”说罢,他手中的船桨不自觉地握紧,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裴胜男也神色凝重,手中的飞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树林的动静,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林悦则屏住呼吸,手指微微颤抖地抓紧背包,那背包里装着他们仅有的生存物资,此刻仿佛是她唯一的心理慰藉。
一只不知名的黑色怪鸟突然从树林中惊飞而起,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天空,那声音在湖面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紧接着,更多的鸟雀被惊起,扑棱棱地在树林上方盘旋,原本平静的湖面也泛起了层层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被惊动了。 杨辰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感觉这片看似宁静的湖泊两岸,正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等待着他们踏入那未知的陷阱。
充气筏缓缓靠岸,众人踏上这片神秘莫测的哀牢山土地。脚下的泥土散发着腐殖质的气息,混合着古老而悠远的神秘韵味。
深入山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几缕如丝线般微弱的光线,在满是苔藓的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那些苔藓像是大地无声的守护者,湿滑而冰冷,每一步都似在与古老的时光拔河,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入未知的黑暗深渊。裴胜男突然驻足,她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低吟声,仿若从地心深处传来,又似穿越了千年的时光隧道。“你们听到了吗?”她声音发颤,目光中满是警觉。众人纷纷点头,阿虎握紧长刀,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曾听闻,哀牢山是神灵的居所,凡人踏入,需心怀敬畏,否则便会惊扰沉睡的神灵,招致灾祸。如今这邪门的景象,怕是真的触怒神灵了。”
前行途中,他们发现一片古老的祭祀场地。残垣断壁上刻满奇形怪状的符号与图案,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往昔的传说。据说,曾有部落在此祭祀,祈求山神庇佑,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整个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这些神秘的遗迹。杨辰伸手触摸冰冷的石块,寒意瞬间穿透掌心,仿佛那些古老的灵魂在警告他莫要窥探。
雾气渐浓,如白色的幕布将世界笼罩。林悦紧紧拽着裴胜男的衣角,她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迷雾中窥视。突然,一只巨大的黑影从头顶掠过,伴随着强劲的气流,众人几乎站立不稳。阿虎抬头,却只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隐没于浓雾。“难道是传说中的神鸟?这神鸟可是神灵的使者,监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我们必须小心应对。”阿虎心中忐忑,但仍强装镇定。
此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似有人在耳边低语,诉说着哀牢山的另一个传说:曾有贪婪的寻宝者深入山林,妄图找到传说中的宝藏,却被迷雾困在山中,最终迷失心智,成为山林的一部分。众人心中涌起恐惧,但他们明白,此刻唯有鼓起勇气,才能在这充满神秘与危险、传说与禁忌的哀牢山中探寻出一条生路,揭开那被岁月尘封的真相,否则,也将如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永远被哀牢山的神秘吞噬,成为后人茶余饭后的又一段惊悚传说。
众人提心吊胆地慢慢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条狭窄的山谷,山谷里浓雾弥漫,就好像是通往神秘世界的入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