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两支花缠到一起时就不一样了,这份煞风景就像是兄弟们第一次混进舞蹈学院隔着玻璃围观漂亮女生们的练习,然后教练是个黑皮体育生。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路明非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这感觉是什么,于是他决定深呼吸,当夏夜清凉的空气涌入鼻孔时,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水。
“嗯?”楚子涵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
“你们闻。”他低声说。
“你放了个屁吗?”夏弥马上屏住了呼吸,“你幼不幼稚?”
“屁嘞!我是闻见了一股铁锈味?好像还有烧火的味。”路明非快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同学逼成逗比了,他头一次在纯粹的吐槽和耍宝上输得这么彻底,不过好像在人气和外表上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哀哉尚飨!
楚子涵明显也被那个“屁”字搞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柴火味儿,可……
“有柴火儿味也不奇怪,”夏弥小声说,“这味儿得是几个小时以前有人用火,倒推回去六七点钟,差不多是晚饭的时候了。”
楚子涵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探究。
“信我,”夏弥说,“我以前不会用燃气灶时就捡柴来自己烧。”
“我天天路过烧烤摊。”路明非反驳的同时,脸上还浮现出了丝丝向往。
“那是炭,这是柴!”夏弥说。在沙雕方面,路明非扳回一城。
“不,不对。”楚子涵突然看向天花板,柴火儿味只是其次,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这越来越浓的铁一般沉重的血味。
下一瞬,三个人都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地面起了微澜。那本来就墙灰脱落显得灰扑扑的天花板由灰转红,继而萎缩,迸裂,化成液体,鲜血顺着四壁流了下来。
“我讨厌熊孩子。”楚子涵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更讨厌胖熊孩子!”
伴随着喜庆的鞭炮似的木板炸裂声,失踪已久的徐岩岩从三人眼前落了下来,还买一赠一送一个狼狈的赵孟华。
“我天,你又把地板踩通了?”这是路明非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从天花板那个洞里,钻出了一个漆黑的,似人非人之物。它将洞口撕开,跃下的同时做出了人绝对不可能扭出的怪异动作,最后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尘土飞扬。
这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开始适应灰尘带来的不适,借着月亮的微光,路明非看见了一个黑影……张开的嘴至少有九十度以上,使得它后仰的脑袋就像个被开了瓢的西瓜。
“终于……又见到你们了。”楚子涵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