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来客们都是如何安置的?”听罗丰细述良久,看似起了睡意的铎爷忽然沉声问
“那夜,是吴经理安排的房间啊您却不问他”罗丰嘟囔着,偷眼细看着铎爷,见其玉面上一派波澜不惊的儒雅风范,方稳神回话,“不过,作为您的助理兼保镖,我亦是通透伶俐的呢!二楼从左至右,依次住着萧山、戚风鹤、我、阮秋、戚风云、胥爷三楼从左至右,依次住着萧爷、戚爷、胥子亮、您、胥驰、吴经理至于胥驰何时与自己老爹互换了房间恐是无人知晓的吧!”
“呵呵无人知晓?!”铎爷冷笑着起身,并抬手拿过身侧的另外一个大枕头,叠加在脊背后,姿态慵懒地倚坐于床头
“好吧!我们便从这无人知晓的奇怪举动入手分析下断指之谜!”铎爷健美的直肩缓缓收紧,双臂优雅地环于胸前,抬眼朝罗丰呢喃,“我大哥会无缘无故同意跟胥驰调换房间吗?!用你的脑袋瓜儿好好想想缘由”
“因为胥爷想趁着静夜,跟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好好畅谈一番而胥驰也想借机与住在阮秋右手边相邻房间里的戚风云谈谈!”
“明明皆是住在庄园里,想谈只管谈何况摆明了只是凑合一夜,何必换什么房间这般麻烦?!”铎爷摇头,“再说吴经理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物?!会安排不合心意的房间给谁住吗?!”
“那我便难猜了!我脑袋不灵心亦不善算计便定是跟不上您的大智慧喽!”罗丰相当泄气,只得泛酸认怂了
“是因龙涎香”铎爷幽幽道
“龙涎香?!”
“睿茗斋暂时歇业,吴经理便将香阁里那弥足珍贵的龙涎香带了回来刚巧那夜心烦意乱的我燃了那特别的香”
“您却未曾料到自小已闻惯了各种熏香气息的胥驰少爷竟若洛爷那般厌恶起龙涎香来了他虽辗转难眠、忍无可忍然而,终是不敢轻易扰您怨您的只得消无声息地去央求胥爷与其对调了房间!”
“所以事后,戚风云才会说是胥驰阴差阳错地代父受过!”
“这么看来戚风云已顿悟了凶手是何人?!”
“不仅顿悟了且还想极力保护那人呢!”
“我料想此世间唯一能令其抛却兄弟情分誓死守护的便是阮秋吧!然而,阮秋不可能是凶手的!”
“所以只能说你见识浅!事实上,此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唯一任何人,为任何事,都有可能背叛、抛却任何人的!”
“这么说来若真的不是什么扯淡的自残作为当事人的胥驰也必定是在故意袒护凶手了?!不然他为何冒着致残的风险,绝口不提剪断他无名指之人?!”
“正是如此!”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