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永远是假的……不过西琳暂时不打算从这虚假的梦境中醒来，他知道外面那个人在拿她的身体干什么。

他解除了自己对神的屏蔽，通过她与神的联系直接去找神了，他去找那个什么神西琳懒得管，既然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与他们重逢，哪怕是幻境，西琳也不是很想离开。

在将自己外面的身体控制让自己处于不受外界影响的虚数化状态，西琳继续沉浸于羽渡尘的梦境里。

“什么？西琳解除了对我的屏蔽？”原本还在纯白空间里自闭的神感受到自己最宠爱的使徒解除了对自己的屏蔽以后立马就开心了起来。

祂吸取了教训，上次在西琳面前就是因为骂了那个人类，才导致西琳和祂翻脸，这下子好不容易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可是过了很久，祂也没有等来西琳的开口，神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急了。

“在吗？”

……

许久，依旧没有人回复祂，神沉默了。

不对，有人正在进入这片空间，神心说，岂不是因为自己的真诚打动了自己的使徒，让她终于肯接受自己了？

决定了，如果自己的使徒这才要来主动拥抱祂的话，祂就把所有的权能都给她，这可能是祂离完成夙愿最近的一次。

可惜，神等来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使徒，而是……一个黄毛。

奥托打量了一下这片纯白的空间，然后便看向这片纯白虚无的空间唯一的存在。

那个逐渐变得和祂一样的纯白人影，这就是神吗？奥托想起了挚友于五百年前的嘱咐，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朝着神走去。

“您好，崩坏的意志，本人，奥托·阿波卡利斯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一个有关复活的问题。”

神本来就因为自家闺女不愿意亲近自己而显得郁闷，再加上本来的期望落空，进来的是个黄毛，还一进来就朝自己问东问西的。

神觉得就应该给这个黄毛一个狠狠的教训，让祂知道何为神。

神伸出手指点向奥托，一瞬间答案就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涌现，就算将古今所有智者的大脑加在一起也无法承受此刻涌入奥托脑海的无数真理。

奥托的大脑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从这些巨量的信息挣脱开来，神不愧是神，哪怕他是奥托，天命的大主教，这个世界上最尊贵之人，那又如何。

神的随手一个指点，给他传输一点信息他都没有办法承受，在神看来，人类就像蚂蚁一样。

但……奥托却发出了此生最畅快的一次笑容，他的笑声起初低沉而压抑，但随着情绪的逐渐释放，变得越来越高昂、响亮，最后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空间。那笑声中蕴含着无尽的解脱、释然以及对过往种种苦难的蔑视和嘲弄。

“果然，他说的是对的，就算是神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神看着祂眼前这个似乎已经疯了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祂原本只是想惩戒一下这个对神不敬的人类的，但现在……怎么见识了祂的伟力以后还反而看不起祂了呢？

在笑声之中，奥托想起来那一天他的挚友向他嘱咐的话语。

“奥托，在第二次崩坏，你会见到崩坏的神明。”教堂的座椅上，一个男人看着那绚丽的彩窗，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