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续海归元”让她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意海,这个每个人天生就拥有的东西,不该是如同心脏一般的存在吗?如果没了,人也没了,所以这里的“溃散”是什么意思?
她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起关于“意海”的常识——这在小时候的启蒙学堂里便学过的东西。
“意海”是能量聚集之所,就如同鱼之鳃囊、鸟之气腔,是天赋修炼的基础。
它一旦生成,便如同骨骼一样稳固,虽会随岁月老化,但“溃散”又是个什么意思?
她伸手轻轻触碰桌上的医书,指尖停留在书封上,心中的好奇越发浓烈。
“算了....别人都叫我不要乱碰了。”她低声自语,收回了手,转身起来准备关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阿浪爽朗的笑声,夹着老丁头的训斥:
“浪小子你就不能消停点?药材碰坏了,看我不把你头打爆!”
王妙妙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感觉这间药铺虽小,却带着某种特别的安心感。
她转身回到桌边,盯着那本医书的封面,自言自语道。
“以后还得多多跑动,向丁伯请教学习。”
夜风轻拂,带来隐隐的草木香气,伴随着街头偶尔传来的吆喝声,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宁静。
清晨,阳光洒进药铺,将柜台上的药瓶映得明亮。
老丁头正拿着药材称重,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大嗓门。
“哎哟,丁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顾大嫂。”老丁头抬头看了一眼,热情地回应,“早啊。”
“回来就好,前天阿浪来问我,我还真怕你出了什么事儿。”顾大嫂提着篮子走进来,环视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了刚从后院进门,打着哈欠的阿浪身上。
“阿浪啊,那天你走得急,有件事还忘了给你说了。”
阿浪刚想问什么事儿,顾大嫂便抢先一步,拍着手大声说道。
“就街口的巧儿姑娘,什么时候和人见见?”
“啊...这。”阿浪本想一口回绝,但想着顾大嫂平时对自己也算照顾的,这样直接拒绝似乎不太恰当。
顾大嫂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药铺的柜台旁,笑得见牙不见眼,拍着阿浪的肩膀。
“阿浪啊,那巧儿姑娘,那模样,那性子,咱这整条街谁不夸一句好?巧儿对你很有意思,你呢,就别装傻充愣,赶紧见见去。”
阿浪听见这话,嘴角一抽,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顾大嫂,我这成天东奔西走的,哪能给人姑娘一个家啊。”
“哎哟!”顾大嫂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小子,年纪轻轻,当什么馗人,一天东跑西跑,又危险,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巧儿那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这回可是个好机会。
“你要是与人成了,就别当什么馗人了,就在这老丁头铺子里帮帮忙,和别人过个小日子不就挺好的。”
老丁头站在一旁,一边称药材一边往他俩的方向瞟,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浪小子,我觉得顾大嫂的建议不错。”
阿浪看着老丁头那幸灾乐祸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老丁头,你缺人打下手能不能招一个?不能拿我的雄心壮志开玩笑啊!”
“呸!什么雄心壮志,不就是赚钱么。”老丁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了拍手,“跟着我学点本事,也饿不死。
“我看顾大嫂说得挺对,人家姑娘都主动了,你好歹去见见面。”
阿浪无奈地叹了口气。
“成成成,顾大嫂,你说个时间,我去还不行么。”
顾大嫂见他终于松口,顿时笑开了花。
“就半个时辰后,我去把那姑娘叫上,在街角那家茶馆等你!”
说完,顾大嫂提着篮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