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郡的天依旧蓝得透亮,街上的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息。
阿浪和黎文一前一后走进老丁头的药铺,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老丁头正在柜台后整理药材,王妙妙坐在一旁研磨药草,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抬起头。
“阿叔!”王妙妙看到阿浪,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你们回来了!”
“哟,还活着回来了?”老丁头瞟了阿浪一眼,继续埋头整理药材。
阿浪甩手就是一阵铃声,摇得屋里人都皱眉。
黎文笑着走上前,“丁前辈,妙妙姑娘,幸不辱命,我们回来了。”
老丁头指着阿浪手中的音铃:“你发什么羊癫疯,站在人面前摇什么铃。”
王妙妙不解地看向黎文,低声问道:“阿叔这是?”
黎文将黑莲村破“崇孽”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王妙妙听得瞪大了眼睛,转而望向阿浪,满脸复杂的表情。
“阿叔,你怎么能这么……”
“蠢?”老丁头从柜台后插话,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揶揄。
王妙妙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说阿叔好勇敢。”
阿浪急得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黎文在旁翻译道:
“他说别废话,快给治!”
老丁头从柜台后绕出来,强行扳过阿浪下巴。
“张嘴,让我看看你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阿浪张开嘴巴,舌头上刻着图腾符文,隐隐发红。
老丁头啧啧两声,转头看向黎文,问道。
“你给它刻这玩意儿的武器,是什么材料来着?”
“‘寒月沙’、‘雕钢木’和‘灵髓石’。”
“锻造的方式呢?”
黎文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那这小子得多受一会儿罪咯。”老丁头说着,转身到医柜里抓了几味药材,放在碗中研磨,又掺了些清水调成药膏。
“张嘴别动,抹了这药膏,明天差不多就能好。”
老丁头端着药走近,拿起刷子就往阿浪舌头上抹。
“呜呜呜!”
阿浪痛得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眼神愤怒又无助。
王妙妙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憋红着脸,不敢笑出声。
“活该!”老丁头毫不客气地抹完药膏,把碗往桌上一放,“这舌头上画的什么玩意儿,你们不是带人去西波城了吗?怎么又跑到了黑莲村和‘崇孽’打起来了。”
黎文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
“我们把那两人带到了洛小府那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答应将此事查下去。
“他又委托我们去黑莲村帮他除“人堕”。
“在那里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崇孽’太难对付。
“至于阿浪的舌头上画的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懂,但刻上去以后‘崇孽’似乎能明白他说的什么。”
“歇着去吧,年龄不大,怪本事不少。”老丁头冲着阿浪挥了挥手。
阿浪被老丁头撵着去歇着,王妙妙跑前跑后递水递药。
黎文靠着门框,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深邃。
“你怎么还是人?”
“花主”的那句话萦绕在脑海中,他闭上眼回忆,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和“花主”有什么关联。
西波城离人府内,邓登站在洛轻语身旁,将黑莲村事情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
洛轻语坐在主座,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
“水源污染,血莲寄生,花主,刘彪,堕变......”洛轻语缓缓重复着邓登的叙述,声音低沉。
“还有什么漏掉的吗?”
邓登抬起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