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侯选等人都无话可说,几人都是西凉本地小诸侯,平时有事都是联合一起,由韩遂对外做主,如今他揽下罪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想等回了自家营地再与韩遂私下言说。
姜维轻笑一声:“叔父好算计,暂记军法?那侯选程银张横,万箭齐发,无一支射向河中曹操,全部射到我军所在,不过几十步距离,也能射错,如何解释?”
“昨日才说三策,民船较少,也是正常,但那曹操早早收到消息,今日便提前渡河,如何解释?”
“我看不是叔父征船过失,便是早十日开始征用民船,也只会早十日便起变故。”
“叔父之过,乃是识人不明,军中将领出了细作,如何能不输?”
“姜维!直娘贼!你说谁是细作!”杨秋大骂,他今日在韩遂处协助征用民船,征用所补金银都在他帐中,此时一听,自是感觉被说到了痛处,也不再客气,直接骂了起来。
侯选在旁,用力拉着杨秋,不让他扑上前去,今日他亲眼见到姜维手撕张横人头,血撒漫天,直到现在还觉双腿发软,只想呕吐。
“说的就是你,杨秋!侯选!皆是国贼!”姜维也不再客气,反嘴直接骂道。
“都住口,这是议事大帐,岂能如此争吵!”马超把面前案桌掀翻,怒目看向杨秋等人,却是没看姜维。
“说说吧,细作来报,曹操已过蒲板津,于渭水以北扎营,若是他们南渡,潼关则成孤地!”
“前次曾说,南岸皆是沙地,如何扎营,如按姜维将军之前说法,如今方才九月,如何筑建冰城,要知往年十月方能浇水结冰。我看不需担心过多,只需加固关西营垒,派遣大军驻扎,谅那曹操也不敢便渡渭水!”杨秋大声说道。
姜维只是冷笑,也不答话。
马超看了看韩遂,后者冲他点点头,便大声安排道:“庞德率领先锋五千,连夜出发,加固关西营垒,明日我自领中军,搬营至渭水,准备迎敌,叔父率众将军,在此防御东路来敌。”
又转头看向姜维那边,说道:“姜维将军及所部新军同我一起,渭水迎战。”
“新军有名,曰麒鸣。”姜维说道。
马超点点头,挥手让军中文书登记造册,说道:“明日我再给你补兵三百,补满你二营兵士。”
“俄半戈愿助姜维将军补兵!”易川出列说道。
“由我本部安排,不需你。”马超说道。
他挥手示意议事结束,姜维上马就走,除了拍了拍易川肩膀,跟几个羌人首领点点头,再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
却说韩遂带着杨秋侯选等人回了自己营地,杨秋等人一直鼓噪劝说不停。
“够了,马腾乃我兄弟,马超、姜维皆是我之子侄,我若是投了曹操,如何做人?”韩遂压着嗓子冲着几人吼道。
“那马超平日多欺压韩公,今日那姜维不过一小儿,当众质问韩公,何曾尊敬过您,前事是我行事不秘,泄了底细,然那马家父子,死便死了,这西凉他马家做得主,韩公如何不能做主?若得曹公襄助,便作西凉之主,也是容易!”杨秋说道。
韩遂眉目拧成一团,过了好一会,沉声说道:“你亲去联络,需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