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吧?!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林山木气喘吁吁地在山谷里狂奔,心中不由得一边叫苦,一边狂骂。
在他身后,一头巨大的犀牛怒吼着,气势汹汹地冲来,四蹄如雷般震动地面,每一步都仿佛要将这山谷踏平。
“光学些花架子有什么用?境界突破再快也没用,难道告诉别人你是高阶修士,人家就不打你了?”
贺拔圣悠闲地坐在树枝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高声对着林山木喊道,“我这叫做实战经验学习,是为师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日后对敌极其有用!”
“你快用我刚刚教你的那招玄火七杀!先飞起来躲避,然后从后方制敌!”贺拔圣在树上喊道,语气倒显得十分轻松。
“来不及了!这腰带怎么卡住了!”
“用法术,不是用手!”
“我用了……用什么??!”林山木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快躲开吧!”
“我……我不行了,师父,救我啊!”林山木几乎是绝望地大叫,眼看着那犀牛已经近在咫尺。
一个赤红色的防护矩阵瞬间在林山木的周围展开,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内。那犀牛猛地一头撞上去,“当”地一声巨响,随即立刻晕头转向,四肢颤抖,直接站不稳就倒下了。
贺拔圣无奈地摇了摇头,撤掉法诀,凌空飞到林山木的上方。见他瘫倒在地,气喘吁吁地捂着脸不敢再动,贺拔圣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带着他凌空而起,直接回到树上,将那尚未清醒的犀牛独自留在原地打着转。
“谢......谢谢师父。”林山木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
不对啊,这犀牛不就是师父你自己放出来的吗?!
贺拔圣微微一笑:“不客气,赶紧复盘一下,想想刚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准备好,咱们开始第二回合。”
“还来???!”
自那日起,林山木便开始了每日如此的修炼,贺拔圣隔三差五地带来各种陪练,有时候是猛兽,有时候是成群的毒虫,仿佛不让林山木被揍得鼻青脸肿就不罢休。
此外,刚开始的那些日子,体内那股残余的磅礴力量总是在修行时隐隐作祟,每当他运转心法时,就仿佛一小股沉重的洪流在炁海中激荡,撕裂着他的灵炁,将其冲得散乱无章,无法控制。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如何调整心法的运行,那股力量始终如顽石一般,不受丝毫影响。
贺拔圣倒是看得颇为平淡,见到林山木沮丧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无妨,我辈修士,修行本就要与天争命,这些阻碍再普通不过了。我快一百年才到达齐物境,以咱们师徒这一根筋的性子,迟早会找到化解的办法。”
林山木心里一惊,看着贺拔圣那瘦削的脸庞,心中暗暗想着:一百年?你这么大年纪了?转头又想,有了那玉牌,估计几年应该是可以的。
这贺拔圣看似散漫,虽然嘴上这么调侃,倒也并非真的束手无策。他出了一招奇招,将九层炼心诀中的一些关键部分作了不少调整,将心法从压制那股磅礴力量转为借力而行,反其道而为之。如此一来,便可利用这股力量催动功法,而不是像以往那般从自身炁海中抽取灵炁进行镇压。
起初,林山木对于这套改动后的修行方式颇有些惧怕,主要是吐了好几次血。但在贺拔圣的强行介入和几番抢救下,他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运功方式。
与其试图在炼化之前将那股磅礴之力镇压下去,倒不如学着与之共存。
还真的有效果,白日里,林山木按照贺拔圣的教导运转心法,晚上则在房中偷偷用玉牌修炼,慢慢地体内的周天运行顺畅了许多。
日复一日,他能够感受到炁流逐渐在体内聚拢,那股磅礴的力量不仅越来越少了,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蜷缩在炁海深处。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林山木心中也逐渐猜到,为何贺拔师父在观中似乎不怎么受人待见。贺拔圣为人确实有些离经叛道,很多时候喜欢剑走偏锋,做事随心所欲,显得格外自由散漫。
这样的人,在守规矩、讲传承的宗门里,难免让人侧目,相较于那些恪守戒律、一板一眼的长老们,自然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很难讨人喜欢吧?
在贺拔师父的指导下,林山木学会了不少功法,实战性的颇多。
而与此同时,邱希言与王冲和在陈晴之长老门下的修行日子颇为辛苦。陈长老修为高深,但她却以管教严苛闻名于观内。虽如此,陈长老对门下弟子却疼爱有加,赐下许多法器与丹药,使得二人修行进展极快,也有不少法器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