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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苍穹中雷云滚滚,仿佛是一头刚苏醒的猛兽在发出阵阵怒吼。
紧随而来的瓢泼大雨不断的砸落在地上,就好似在为这阵阵雷鸣起舞助威。
“你跑不了的!”一道黑衣身影浮在半空俯视着下方的老汉。
“交出至宝,跟我等回去认罪,看在你是我墓山老辈的份上,山主或许还会饶你一命。”
另一道浮在半空的白衣身影也跟着说道。
“几个小娃娃也妄想抓我?墓山就是有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才会被搞得乌烟瘴气!”
老汉嗤笑一声,根本不把几人的话放在眼里。
黑衣身影听到老汉这么说,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哼!你们这些老东西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跟着你们墓山只会衰败!”
老汉不屑的撇了撇嘴,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便冲向半空和黑衣身影斗了起来。
一旁的白衣身影见状也只能轻道一声,“对不住了。”
紧接着便和黑衣身影一起前后夹击对付老汉。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天才缓缓平息,而方圆几十里地的生灵和建筑也都被这场战斗的余波给摧毁。
最终的胜者也不为人知,来此排查的人掘地三尺也只是找到了几滩血迹和几块带血的破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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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龙本是墓山的一个降鬼师,在墓山修炼了百年。
后因看不惯墓山小辈一直以来嚣张跋扈残害无辜的作风,一气之下便携带着墓山至宝叛离了墓山。
雨夜里
一个身披蓑衣的老者在雨中缓缓行走着,脚下粘连着的红色不知是泥水还是血水。
走了不知多久,老者终是挺不住倒了下去。
大雨冲洗着他的身躯,将其身上的泥土冲刷干净之后,便露出了怀中那深壑入骨的伤口。
远处突然篝火通明,一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提着一盏灯笼来到了这里。
“呀!阿妈,这有个人。”
年轻人哪里见过此种情景,惊叫一声,用手紧紧攥着老妇人的胳膊。
“大惊小怪的作甚?”
“小六子,不是阿妈说你,没事多跟着你阿爹出去见见世面,瞧把你吓得,都快把阿妈的手给勒断了。”
老妇人嫌弃般的甩了甩被勒的发麻的胳膊,对着年轻人一通训斥。
怒其不争的说了两句之后,老妇人自己缓慢的走上前去,看了看躺在泥沟里的蓑衣老者。
老妇人那浑浊的眼眸,在漆黑的雨夜之中却显得格外精明。
“小六子,去,把他拉上来。”
老妇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便吩咐年轻人将其给拉了上来。
“呼~”
将人给拉上来的小六子长呼了一口气。
“阿妈,我看我们还是别管了,这人一看就是个死的,这荒山野岭的着实晦气!”
老妇人朝着小六子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瞧你那怂样!咱们要是不管他才是真就活不成了。”
“背着他,我们回去。”
小六子先是将人背起,随后又有些委屈的捂着脑袋看向老妇人。
“阿妈,您是说这老头还没死?”
“不远了,也就是一口气的事。”
小六子听到老妇人这么说瞬间不干了,“那您还管他干嘛,可别没等回去就死咯。”
老妇人再次对着小六子的头敲了一下,“让你背着你就背着,哪那么多事?”
“他虽然就剩下了一口气,但咱们今天采到的一副药材刚好能治他的伤。”
“那,那可是留着明天去集市上卖了买精肉的,给了他吃,阿爹和哥哥们明天可就吃不到肉了。
再说了,他这般模样就算吃了药也不见得能好,只肖平白添些浪费罢了。”
小六子的语气有些结巴,很显然他不太同意老妇人的做法
“时也命也,今日既然撞见了此事,又偶得了可救其命的药材,不管成与不成都需当试上一试。
佛祖曾言,种善因得善果,今日行下的善行,待到他日说不得就成了救命的善果。”
老妇人对着小六子谆谆教诲,而一旁的小六子则是恨不得用耳塞将自己的耳朵堵住。
自己的阿妈一但说起佛法,那便是没够了。
雨中漫步许久,他们来到了一间闪着亮光的茅草房外。
“阿妈,我们到了。”
小六子将背后的老者垂放在门框上,腾出手来将门打开。
先是将老妇人迎进了屋内,随后才将受伤老者给拖进了屋内的一条草席上。
“阿妈,您先擦一擦,免得着凉了。”
小六子先是将老妇人身上的蓑衣褪下,紧接着又拿来一条毛巾供老妇人擦拭透进衣服上的雨水。
“小六子,你阿爹他们打猎也该回来了,你且去迎一迎吧。”
老妇人拿着毛巾在额头上一边擦拭,一边对着小六子吩咐道。
“阿妈,那他?”
小六子指了指草席上的老者。
“你尽管去就好了,等会阿妈将药熬给他喝了,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妇人挥了挥手示意小六子赶紧出去。
待小六子重新披上蓑衣带上笠斗提着灯笼迎着雨水匆匆奔入了黑暗之中,老妇人将门轻轻掩上静静的看着躺在草席上的老者许久。
老妇人突然对着昏迷不醒的老者说了一番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