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回应道,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随便你!”
任大雷媳妇依旧嘴硬,不肯服软。
就在此时,刘志国媳妇换好了衣服,从屋内缓缓走出。
她双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说道:
“领导,我不追究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不想再折腾了。”
“你可以走了。刘志国,你的事儿还没完呢,跟我走一趟吧。”
祁同伟微微转头,目光锁定在刘志国身上,语气不容置疑。
“我?”
刘志国呆立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万分。
两个女人在自家院子里这般大打出手,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媳妇,这让他觉得颜面扫地,在村子里彻底抬不起头来。
面对周围那一双双或好奇、或嘲讽的眼睛,他只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有个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尤其是看到媳妇刚刚那不堪入目的遭遇,衣服被扒光,他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满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起来,永远不再见人。
“没错,就是你,上车吧。”
祁同伟再次加重语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似乎在暗示着刘志国什么。
祁同伟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刘志国走去。
此刻的刘志国,才刚踏出派出所的大门,获得释放,双脚都还未曾迈进自家那熟悉的门槛,便又要面临被带走的境遇。
“大国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一位村民满脸疑惑地率先开口说道。
“这可不好说,这小子以前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可没少干,说不定这回又捅出了什么大篓子,还有其他麻烦事儿没被揪出来呢。”
另一位村民接话道,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与幸灾乐祸。
“瞧瞧他家现在这乱成一锅粥的样子,他爹要是还健在,非得被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不可,简直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一位老者摇头叹息着,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神情。
“可不是嘛,太不像话了。”
众人纷纷附和着。
刘志国将村民们的这些议论声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那些话语好似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刺进他的心底,痛得他难以呼吸。
男人嘛,哪个不是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更何况他刘志国是川底村的老住户,家族在此地扎根繁衍了数代人,与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想当初,他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还不就是为了能让家中的日子过得宽裕些,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谁能想到,自己在外面辛苦打拼,家中的媳妇却耐不住寂寞,与任大雷暗中勾连,做出了这般伤风败俗、令家族蒙羞的丑事。
刘志国满心无奈与苦涩,只能默默地跟着祁同伟上了车。
祁同伟上车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志国,开门见山地说道:
“交出来吧,任大雷给你的东西。”
这正是程铭精心谋划后传授给祁同伟的策略。
其核心目的在于彻底截断刘志国的所有退路,打消他心中的一切念想,让他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逼迫刘志国孤注一掷,将他手中隐藏的关键证据交出来。
这场起初看似不过是顺平县下属川底村一场普通的家庭丑闻风波。
却因任大雷那特殊且敏感的身份背景,如同滚雪球一般,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暗流涌动的两股势力之间的激烈对决。
县委书记程铭秉持着公正与正义,下定决心要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绝不能容忍犯错之人在这顺平县的土地上逍遥法外,肆意妄为。
然而,他的这一正义之举却遭到了任涛势力的顽强抵抗与强力阻拦。
县委副书记赵涛在此次事件中,也态度鲜明且强硬地站了出来,公然支持任涛,这无疑给程铭的调查工作增添了巨大的阻碍与压力。
程铭固然有着坚定的信念与决心去承受这份沉甸甸的压力,可当前最为棘手的关键问题就在于,他手中缺乏能够直接定任大雷罪行的有力证据。
在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确凿。
若没有实实在在、无可辩驳的证据,即便他身为县委书记,也无法对任大雷采取任何行之有效的制裁行动。
所以,此刻获取证据已然成为了这场较量的重中之重,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拿到能够将任大雷绳之以法的关键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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