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阮阮闻言,赶忙在身上翻找着镜子,她的脸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毁了她还怎么嫁给她的玄哥哥?
就在薛不闻还想继续补刀时,忽然察觉到有一股很轻的力道在他的手臂处骚动。
他侧眸一看,只见一直站在旁边不开腔的温白正在热衷于将他扣着宫煜肩膀的手指一一掰开。
薛不闻:“……”
要不要这么离谱?
他搂一下怎么了!他师兄他搂一下怎么了!
恰逢此时,何奈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只轻轻咳嗽几声,便自觉地站到薛不闻身旁的空地上。
“你受伤了?”薛不闻察觉到不对劲,手忙脚乱地开始在储物袋里翻找着金疮药,“人打跑了?”
何奈垂眸:“早就跑了。”
“早就跑了你怎么不进来?”薛不闻都快被这个木头气死了。
何奈沉默了一会儿:“我去换了件衣裳。”
“……”薛不闻抬头,就差一巴掌呼上去,劈开他天灵盖儿,看看这娃子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合着我在屋里斗智斗勇时你跑去隔壁换衣裳了?谁家好人出门不带干粮不带水壶,反而带衣裳啊,再说了你衣服都一个色儿,换不换谁看的出来?”
何奈倒觉得很有必要:“沾血了。”
薛不闻将金疮药一把塞进何奈怀里:“喏,自己去一边儿涂去。”
何奈抱着药,盯着薛不闻眨巴眨巴眼,这才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朝楼上走去。
前几晚他便是住在楼上的。
温白摇着扇子,习惯性挠挠额头:“老四,你上去看看老五伤的严不严重。”
“啊?”薛不闻错愕回头,对上温白笑眯眯的眼睛,“可是……”
“何奈现在可是伤号,万一那东西又卷土重来,我们人又不在他身边,他岂不是危险了,换言之,师兄我啊,这也是在保护你。”
薛不闻终究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压了下去,悻悻上楼而去,走时还不解地回眸瞥了眼温白一眼。
奇怪,他怎么觉得今天的大师兄怪怪的?
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宫煜又侧眸瞥了眼那在坐在地上打坐的少年,思忖了片刻,便也在他身旁坐下,接着是温白。
而凌阮阮此时缩在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心有不甘地盯着宫煜他们。
有他们在,她哪里还敢动那坐在地上的少年的主意,可恶啊,她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将情蛊种在那少年的身上了!
定河城这帮人怎么老是这么喜欢破坏她的好事?
那她何时才能嫁给她的玄哥哥?!
凌阮阮咬咬唇,心中一阵愤懑,一想到赵长老对她的警告,她不免又挪着身子远离了定河城几分。
客栈里的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中。
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那全程都在打坐的少年身上。
忽地,那少年猛然睁开眼,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污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