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崔厘轩不解,“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同“邪魔”沆瀣一气,乱我空灵大道,当诛。”
温白拍拍他的肩膀,声线低沉:“你以为想杀她的只有你一个人么?可除了天道,谁也奈何不了她,她的来历你们或许并不明白,等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崔厘轩虽不理解,但毕竟如今他与温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单论前世的交情,他便不会疑心此人。
“……好。”
“对了,你身上的命咒根植不深,我已替你化去,但为了掩人耳目,崔兄平时,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崔厘轩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在拜入九霄山之前,我一直都在戏班子里演戏,弹说唱跳,样样精通。”
温白:“……”这修真界里还有正常人吗?
话说宫煜走到何奈房门前,听到屋内传出一系列动静,他顿时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
思忖了片刻,为了何奈的贞操,宫煜还是打算进去救下自己的五师弟。
这定河城内谁人不知,薛不闻要是发疯发狠起来,老何肯定要吃大亏啊!
于是,宫煜一脚踹开何奈房间大门,口中还高声喝道:“五师弟别怕,师兄我来救——嗯?!”
屋内,薛不闻一手掐着毒蝎的尾巴,一手掐着青蛇的七寸,狐疑转过身来:“你要救谁?”
宫煜浑身一抖:“你在干嘛?”
他打小就怕蛇,尤其是薛不闻养的宠物,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毒物!
普通人被咬上一口,当场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薛不闻将自己的宠物在手中团成一团,然后往袖子里一塞:“何奈中了尸毒,我在帮他找解药呢。”
宫煜绕过地上扭来扭去的毒蛇,战战兢兢地在木桌旁坐下,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你该不会……又用了那个老方子吧?”
纵然没有亲眼目睹,他也能想到薛不闻在与何奈共浴双修将毒素引入自己体内时,有多难受。
他一身毒,毒到无药可解,但对于解毒来说,这无疑是上上策。
薛不闻见怪不怪地坐下,瞥了眼宫煜颤抖的手:“普通人自然是受不住尸毒的,可我是天生的毒物啊,将尸毒转入我体内,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它自己就会与我体内的毒融为一体。”
宫煜深吸一口气:“我理解,何奈呢?他好些了吗?”
“喂,不要质疑我的技术好么,我出手,他还能不好?”薛不闻不满地开腔,“他现在应该在里屋换衣裳,我去催一下,你等着。”
说罢,薛不闻便起身朝里屋走去,走时还将地上因把自己扭成麻花而解不开差点窒息翻白眼的小青蛇卷进袖子里。
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师兄,怕蛇。
可他刚推开隔间小门踏步进去,手腕瞬间被反锁扣住,腰身下坠,巨大的黑影趁虚而入,将他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