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摁摁眉心:“这就是我说的棘手的地方。你们知道殷师矢要嫁的人是谁么?”
亓官宜眨巴着双眼,双眸有光,似蝴蝶比翼双飞:“谁啊?总不会是某个宗门德高望重的长老吧?”
温白看向满脸期待的老婆婆无奈叹了一口气,终是没开口,一旁的宫煜看出了些许乾坤,他笑着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对老婆婆说道:
“婆婆,既然要见您孙女咱们得换身衣裳,我带你去外面商铺买件得体的衣裳好吗?穿寿衣参加婚礼多不吉利啊。”
“啊对!”老婆婆欣喜若狂,连连起身,双手无措地在破烂的寿衣上擦了又擦,“对!要换件衣裳!”
说着,她就拉着宫煜匆匆离去了。
老婆婆走后,包厢里的温度总算回升了一点,温白示意厨修关上包厢门后,这才敲着木桌轻声道:“是杜岳云。”
哐当!
薛不闻端在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个消息未免也太劲爆了些:“谁?杜,杜岳云?!”
“靠!那个龟儿子!他老牛吃嫩草哇!”
何奈扒拉他:“小声些,隔墙有耳。”
包厢里的两名厨修互相看了一眼:“……要不,我们出去吧?”
“诶没事,”薛不闻招手让他们回来,“反正你们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现在出去也没啥意义,继续烤肉吧。”
两名厨修又互相对视一眼,旋即心有灵犀般抬手捂住了耳朵:“那我们还是少听一些吧。”
亓官宜蹙起眉心:“不对劲,杜岳云那老登单身了百来年都没道侣,怎得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娶妻?”
温白问:“你们最近有看修真界轶闻录吗?”
几人纷纷摇头,他们最近都在忙着铲除各地的“邪魔”,哪有时间看这无聊的小报。
温白顿了顿,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小报,挨个儿传过去让众人看看,他说:“就在前不久,在东边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的小村庄一夜之间俱毁。”
“而清风剑派大师姐殷师矢正出自于那个小村庄,而最近市集上也流行起了一种话本,说是清风剑派大师姐因退婚而被前未婚夫灭了全族。”
说到这儿,温白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一些:“而好巧不巧,就在一个半月前,杜岳云正好去了东边,这其中若没有发生什么事,鬼都不会信。”
薛不闻看完小报后,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两巴掌:“这,这的确有些棘手。”
亓官宜倒是不管这么多,手一闪,剑棍就被她搁在了木桌上:
“管他呢,既然不是你情我愿,何必要委屈了那姑娘,大师兄,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去掀了杜岳云那老登的老巢!”
温白拢袖站起:“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我既然问了那老婆婆,自然是应下了这件事。”
亓官宜这才坐了回去:“真是可笑!这般令人不齿的事,四大宗竟没有一人站出来为那姑娘说话,难道一个个都眼瞎了不成?”
顾随倒是有不同的见解:“我们又怎知清风剑派未曾反抗过呢?只看过几日的大比之中能否见到殷姑娘吧,只希望她没事。”
很快,这场饭局就散了,而那两名厨修出去后对此事也是闭口不提,连夜请假跑回了老家,生怕殃及自己。
很快,第二次大比的时间就到了,场上也分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