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带队的刺头儿,仿佛提前预知到了什么似的,他踱步走到草丛里,笑嘻嘻地踢歪一颗阵石:
“这下,我看你们还怎么布阵。”
就在他继续要去踢第二颗阵石时,青戈从泉眼中飞出,一剑洞穿他的肩膀!
“马德烈!”骚动的人群骤然安静,他们又赶忙调转方向朝马德烈奔去。
“别管我,快去夺花!”马德烈气的破口大骂,“一群蠢货!有了冰灵花,回去后保你们升官加爵!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这句话本来无关紧要,可偏偏那一句简单的升官加爵引起了宫煜的注意。
升什么官?加什么爵?
还是说,这群人其实大有来头?
青戈刚刺伤马德烈便又赶紧回去钉住古武尸,古武尸煞气滔天,普通法子自然镇压不住,唯有找到一样能与它相匹敌的法器才可与之匹敌。
放眼整个空灵界,也唯有青戈了。
胳膊受了伤,血流不止,按理来说,普通人都会选择坐下来调息不再生事,但马德烈却好似是个例外。
他不仅不安分,反而还拔出腰间的刀,大喊大叫地冲宫煜奔去:“妈的!你竟然敢伤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
“你死了,我就好向上面交差了哈哈哈哈!”
“去死吧你!”
哐当!
刀剑相撞摩擦,在空中烧燎出一长串火花,执剑的是一名极为年轻的少年,穿着九霄山特制的弟子服,手腕一挑,马德烈的刀便被他掀翻在地。
闻渊扭头冲有些分神的几人道:“你们继续布阵,这里有我。大师兄被那群叛徒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
“好兄弟!”亓官宜难得松了一口气,“等出去了,我请你吃我们定河城最烈最好的酒!”
闻言,闻渊抽了抽嘴角,他可不能吃酒,他的酒量差到同门师兄弟都嫌弃他,一杯倒。
每每醉酒后他都会做些糊涂事,所以他早就戒酒了,更莫说是烈酒,那更沾不得。
于是他笑道:“酒什么的就算了,我还是更喜欢八角巷李婆婆做的桃酥。”
马德烈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捡起地上开裂的刀,整张脸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你竟然敢对我拔剑,放肆!”
“不用装了,”闻渊垂下眼帘,长剑一横,直指对方咽喉,“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找了你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是不想杀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藏的这么深。”
闻渊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你虽是分身来此,但若能斩你一具分身,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蛰伏。”
“赵长老。”
此话一出,水镜前的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高台上坐立不安,脸色难看的赵长老身上。
季迟礼双手蜷缩,方才种种他可都历历在目,他黑着脸,眨眼间,龙泉剑就被他握在手中。
龙泉剑乃是定河城开山祖师明棋初次闯荡修真界所用的佩剑,时隔多年,再次出鞘,在场众人的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儿。
定河城这是打算彻底和九霄山撕破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