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下!”文哥拉住达叔,说道:“达叔,我们不能跑!”
文达闻言先是一愣,又听到后方不远处,营地充斥的喊杀声后,立刻焦急地询问道:“文哥,你怎么了?敌人快杀来了,先保命要紧!”
文哥赶紧冲其解释:“达叔,你听我的,我们不能跑,跑了我们能去哪里,完不成张曼成渠帅的任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渠帅的心性,到时候大家怕是也难逃一死!”
文达他们对于张曼成这位渠帅的心性,在军中也有所耳闻,所以自然的也认可了他的话,然而,当下形势岌岌可危,若不先逃跑保命,又能有何良策?文哥的族人皆满脸困惑地望着他。终于,文达率先将心中的疑虑道出:“那依你之见,咱们此刻究竟该如何是好?”
文哥闻听此言,没有丝毫拖沓,当即说道:“达叔,据咱们所掌握的消息,李家乌堡共计不逾四百人。”
“而咱们白日里围攻了李家乌堡整整一日,直至傍晚才撤离。所以,即便他们傍晚派人前去求援,也不可能即刻便有大批援军赶来。”
“所以,今夜前来袭击咱们的,要么是乌堡内的李家家兵,要么便是距离最近的李家乌堡派人前来。而附近的李家乌堡,绝不可能将所有人马都派遣过来。故而侄儿断定,来袭的李家家兵,人数亦不过数百而已。”
“白日里,他们凭借乌堡的防御工事,才致使咱们遭受重大伤亡,如今,他们也是趁着夜色偷袭,方使咱们措手不及,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全然不是其对手,只要我们此刻出其不意,杀个回马枪,必定能够将敌人一举击溃。”
文达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透着无比陌生之感的面庞,这般缜密的思考与对问题的果决决策,他虽难以判定其对错。
但仅从文哥能将今日之事剖析得如此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来看,此刻的文哥,已全然不是他往昔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虽说文达心中震撼万分,可面对眼前这一危局,他亦无暇过多思忖。文达即刻向众人高呼:“好,那咱们便依文哥所言行事!反正逃跑亦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死一战,诸位且随我杀回去!”
文达所率领的五百人的队伍中,有两百人皆是族人,因而众人毫不犹豫地扭转了行进方向。而文哥等人在折返途中,陆陆续续有侥幸逃脱或身手较为敏捷的黄巾兵奔出,其中有胆大者,瞧见他们这一大批人往回冲去,立即主动加入了进来。
众人抵达营地边缘之际,文哥朝着队伍,竭尽全力地呼喊道:“渠帅援军已到,大伙随我等一同杀敌!”
文达瞬间心领神会,引领众人齐声高呼,数百人的高声呐喊,刹那间传遍整个营地,原本慌乱无措的黄巾兵,在听闻是渠帅援军到了后,纷纷镇定下来。
营地的局势随着文达等数百黄巾军的突然折返而瞬间扭转,再说文哥自穿越至这东汉末年以来,已是历经了一百零八次的魂穿。而他发觉自己似乎并未拥有小说中所描绘的那般神奇的金手指,唯一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被他侵占身体的宿主,无论因疾病、受伤,乃至遭人下毒而亡。
只要他魂穿至这具躯体之上,身体所遭受的一切伤害便会即刻消失,并且还会有长达半个月的时间,处于这具身体原本应有的鼎盛状态。此外,还有一事是他近期才察觉的。
那便是自己魂穿之后,新身体的各项指标,会在原身体的基础之上,瞬间再增长约十厘米!实则这一现象早就有的,只是此前死亡次数尚少,故而增长幅度极为微小,他一直未曾留意到,直至前两次,一下子增长了十厘米,才引起他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