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对那人冷眼旁观，他假装应付着来合照的粉丝，实则紧紧的盯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货。

他之所以盯着那人的原因，不光是因为那货拿着相机，还是因为他的神态长相都不像是中国人。

外国人或许分不清东亚人，但是东亚人自己绝对分得清，陈韬一看这人，罗圈腿，在正常时候都蜷着身子，以及那种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来的排斥感和冷漠感。

陈韬真不敢说中国没有这种人，但是对面那货确实不太像自己人，更何况丫还拿着一相机呢。

陈韬搂着张伟，笑了一下，张伟兴奋的摆了个pose，随着咔嚓一声，店员把相机递了过来，陈韬直接给张伟，自己则是不动声色的盯着那货。

山本是个留学生，他从1998年开始在魔都留学，四年本科毕业后又在首都读研，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哪怕是中国人都分不清他是不是日本人，但是不久前，他接到了一个任务。

著名日本服装品牌优衣库的人找上了他，让他帮忙干一件事，并且表示如果事情暴露，他们会带他回到日本，并且让他在优衣库担任一个重要职位，山本本来就和日本的外务省有所勾结，平常没少拍摄首都的街景递给外务省，对于优衣库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拒绝，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有人在优衣库任职，他的姐姐是优衣库的店长，如果他不去做这种事儿，他的姐姐可能会被辞退。

山本能想象到自己的姐姐被辞退后会发生什么，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在这时候的日本，想要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难如登天，他的姐姐又是习惯性喜欢买奢侈品，恐怕要不了多久，山本就能看到他的姐姐和那些雅库扎们买高利贷，然后无法偿还，再然后，山本就可能在魔镜号上看到他姐姐的身影。

山本不想要那种事情发生，他之所以来中国留学，是因为外务省有一系列的补贴和福利，能够帮助他们这些穷困的学生维持在海外留学的生活，他们也有任务，就是去影响周围的人，让他们认同日本，认同大和民族，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申请经费，但是如果有机会回到日本，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的话，做什么事情，山本都是愿意的。

何况，只是偷拍女孩子换衣服这种事儿，这种事情哪怕没人找他，山本也愿意干。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偷偷摸摸的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调整好角度，迅速的拍了几张照片，随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举着相机好像要拍店里的衣服。

但是他突然发现有个人用力捏住了他的手，冷冷地说道：“纳尼？”

“哦日哇……”山本下意识地辩解，随后脸色一变，陈韬在他背后冷笑一声，说道：“就知道是你，日本鬼子，说，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山本冷静地看着他，照着外务省教的大喊道：“我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