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坐定,刘焉看着庞羲道:“这次之事还要多谢仲德相助,为了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子舟车劳顿舍家弃业老夫不胜感激。”
“侯爷言重了,我刘庞两家世代交好,再者小侄与季玉几兄弟交情甚笃,这也算是我分内之事。”庞羲听到刘焉的感谢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起身抱拳道。
对于庞羲的表态刘焉满意的点点头,他作为一个上位者,不会允许麾下的人挟恩求报,即使这个人救了他的孙子。
刘焉沉吟片刻道:“仲德重情重义,乃是性情中人,但是你为我家之事丢了官职我心很是不安。这样吧,仲德暂且先在我手下担任议郎的职位吧。”
“一切全凭君侯做主。”
“恩,仲德舟车劳顿辛苦了。来人,带仲德下去歇息吧。”
说完正事庞羲不多话,直接告辞离开。凡事过犹不及,他知道刘焉肯定还有不少话要和这几个孙子聊。
待庞羲离开书房,刘焉才仔细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儿。刘泽几人人虽然因为长途的劳顿有些疲劳,但是看着还是很精神。
在两人说话之时,刘泽也一直在观察这位便宜祖父,其实自从刘焉自请益州牧一来他们就在也没见过面。因此对于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来说其实对刘焉也是很模糊的。
刘焉扫视一圈几人,开口道:“我们也有数年未见了,你们父亲在长安情形如何?”
“启禀祖父,自董卓被杀之后北凉军群龙无首,叛将李傕、郭汜率军攻破长安,朝政是一片混乱。好在李傕还有要倚重朝堂重臣来稳定局面,一时之间也还算安全。”刘泽看了眼两个弟弟刘循刘阐,见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说道。
说完这番话,刘泽有些犹豫道:“只是……”
刘焉向坐着的刘循刘阐说:“循儿、阐儿,你们先退下吧,季玉已经在府中等你们多时了。”
“诺。”刘循刘阐两人起身抱拳,而后躬身退出书房。
“好了,你说罢。这里就你我祖孙二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但讲无妨。”或许是许久不见,刘焉的心情挺好,笑呵呵的向刘泽开口道。
刘泽点点头,沉吟道:“离开长安之前我在府中听闻父亲与二叔已经与征西将军马腾联络,合谋偷袭长安。这件事情太过危险,我恐会有危险。”
“哦?此言何解?”刘焉心中一动,有些疑惑道。
关于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他也没太过在意。在刘焉看来,这件事完全有可能成功的,因此听见刘泽说有危险也不是很在意。
“禀祖父,《易经》中有‘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如此重要的事连我这样的毛头小子都听说了,恐怕知情的人也不少,一旦泄密后果不堪设想。况且董卓老贼新死不久,北凉军中的将领必定是小心谨慎,此举的效果恐怕也不会理想。”刘泽将自己心中所想想刘焉道出。
刘焉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回抚须踱步。
“这话你对范儿说过吗?”刘焉思虑片刻,目光锐利如利剑一般看向站在书房中的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