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微微一笑:“本来不好见全诸位,恰好昨日大朝会赶上,诸位也听到官家要剿灭鬼樊楼,现在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下方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中有几个并不常驻京内,因为大朝会到齐,这时副都指挥使王恩道:“殿下,此事须得慎重,自太祖时起便兴兵清剿鬼樊楼,但百年不绝,想彻底铲除实在不易。”
旁边都虞候种朴道:“属下在西军军中曾遇过此类情形,无非水淹火烧烟熏,然后军兵下内再杀,必然得行。”
赵倜看了眼对方,种朴是名将种谔的儿子,之前因功进京任右班殿直,刚刚派来侍卫步军司做都虞候。
王恩闻言摇头道:“种将军不了解那鬼樊楼地下通道,几乎贯穿东京,岂是寻常可比?这些办法以前全都用过,虽有效果,但不能尽除。”
种朴皱眉思想道:“大小也就这些,实在想不出旁的主意,总不好把地下用土填上。”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对付鬼樊楼这种地方确如种朴所说,几乎再没有了别的办法。
种朴看向赵倜,抱拳道:“不知殿下有何妙策?”
赵倜道:“先不能说,你们一会回去在各自军中选两千精壮,秘传此事,做好准备。”
王恩道:“殿下,鬼樊楼名声在外,虽然诸军勇敢,也怕心慌怠慢,不如到时再讲?”
赵倜摇头,道:“告诉他们,鬼樊楼积累百年,东京地下无数金银财宝,到时……谁得就归谁所有,除此还有军功累计。”
一闻此言,堂中众人全部两眼放光,之前只想到鬼樊楼,却没想过这么些年下来,对方已经积累下多少财物。
“诸位自也是如此!”赵倜嘴角扬起:“贼脏罢了,只要能拿得了。”
王恩摸了一把颏下短须:“殿下,官家那边……”
“本王与官家商议过了,官家已经允可,就看诸位的手段如何。”赵倜目光扫过众人,笑着说道。
“鬼樊楼存在百年,怕不是积攒金山银山?”种朴深深吸了一口气。
“金山银山?”神卫左厢都指挥使章缜摇了摇头,他是名将章楶的儿子,章惇的堂侄,章惇眼下还在提举洞霄宫,赵煦尚未调他回京。
“种将军在西面久了,还是不知东京地下事,这鬼樊楼做的乃无本买卖,诱骗拐带,抢劫绑架,采生乞讨,贩卖人丁,百载下来,只怕金山银山都不足形容一二。”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其他人纷纷点头。
赵倜道:“诸位便回去好好拣选些兵丁操练,到时如何施为我会和诸位慢慢细讲。”
他说着起身出了使司大门,周侗苏大在外等候,钻进马车他对周侗道:“光祖可知鬼樊楼与丐帮有无关系?”
东京城内有乞丐,之前探查都非丐帮帮众,而是鬼樊楼的手下。
“王驾,该是没有。”周侗思索道:“丐帮好像有祖训帮规,不能久驻神京,城中那些乞丐不是无忧洞的人,就应该是四处来的野丐。”
赵倜点了点头,半晌之后马车到了城南朱雀大街,然后下车走进金风细雨楼。
就看商七拿了一封请柬还有一张地图过来:“公子,东西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