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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早晨,陆为民要离开沪城了。
吴司令和郑回春,还有几个军委会的首长,都来到医院给他送行。
陆琰站在车门前,满脸不放心。“爷爷,如果路上累了,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天再走,千万别急着赶路。”
陆为民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就这一句话,你反反复复地说了不下十遍了,再唠叨下去,都快赶上你奶奶了!”
陆琰也跟着笑道,“您要是不听我的话,回去后就等着被我奶奶唠叨吧。”
两人说笑的时候,阮昭从后面走了过来。
“陆老。”阮昭喊了一声,然后走到汽车旁,把手里的陶瓷罐递了过去。“我听说您晕车,这里面有些酸梅,您晕车的时候可以含一颗在嘴里。”
陆为民看了眼,赶紧伸手接了过来。“好,多谢小阮同志。”
说着,视线还在她和陆琰身上游离了圈,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意有所指地说道。“小阮同志,我这个孙子有的时候行事不够稳重,要是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看着他点吗?”
阮昭:“……”
这个看着点的意思她没听太懂。
但见陆为民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回答,阮昭也没拒绝。“您放心吧,如果陆师长遇到困难,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帮他的。”
陆为民这才笑了,“好,那我就放心了。”
陆为民的车子开走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阮昭刚想转身,陆琰就喊住了她。“阮昭。”
阮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陆师长,有事吗?”
听到她话语里的客气,陆琰心里揪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阮昭眉头微挑,疑惑这家伙怎么突然又想开了?不过她也没有拒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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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跟着陆琰走到医院后院的亭子里。
陆琰先开口道,“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爷爷的照顾。”
阮昭随口回道。“你不用谢我,我是受巩老之托。”
陆琰眼神动了动,猜到什么,但没有追问太多。
见他不说话了,阮昭主动问道。“陆师长,你想跟我谈什么?”
陆琰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有些纠结。
但也只纠结了一瞬,就抬头看向阮昭,语气郑重道。“我想问你,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
阮昭眉眼紧了两分,看着陆琰带着些紧张的眼神,有些无奈地回道。“这个重要吗?你突然不理我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已经给我下了定论?那我喜不喜欢你还有什么关系?”
陆琰语塞了瞬。
想到那天在她宿舍的事,陆琰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误会?”
时至今日,陆琰心里还是渴望那天的事会是误会一场。
哪怕他亲眼看见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他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或者是阮昭迫不得已。
陆琰也是才发现,他对阮昭的喜欢竟然到了这么卑微的地步。
阮昭听完却蹙了下眉头,“陆师长,这中间有没有误会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因为任何误会轻易放弃我。
既然已经放弃了,何必还追究那么多呢。”
陆琰:“……”
阮昭实在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事了,既然他已经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那说再多也没有意义。“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工作,就先走了。”
话落,阮昭直接转身就走。
陆琰见她如此冷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紧紧揪起。
他喉咙动了动,忽然喊道。“你知道那天我看见了什么吗?”
阮昭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陆琰继续说道。“换成任何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