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后,是一道拱门,拱门外是一看就曾经非常美丽的竹画长廊,但是现在竹子已经蔫儿了,就连地上铺着的鹅卵石都时不时凸起一块,很容易把人绊倒。
“你就不能把这块地好好铺一铺,修整一下吗?”郝秋白小心翼翼的,生怕苏在在和苏辞被摔到。
吴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每天都有人在铺路,可是……”
郝秋白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一个两个是巧合。
巧合多了十有八九是人为。
“吴先生,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吗?”郝秋白问。
吴蕴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郝警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曾经我妈妈也报过警,但没什么用,什么都没发现。后来我爸妈过世了,我也报过警,还不止一次,每次警方来了都把我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佣人也盘问一遍,没有任何用,最后就都不了了之了。”
尽管如此,郝秋白还是觉得有问题。
苏在在轻轻扯了扯郝秋白的手。
郝秋白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苏在在轻声说:“哥哥,是有人换了他的命格,在夺他气运,不过这些鹅卵石什么的的确应该是人为,你可以好好查查。”
等把整栋房子都走了个遍,苏在在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成算。
坐在客厅里,苏在在看着佣人端上来的茶,说道:“这里有泻药。”
因为说了太多话而口渴,刚喝了一大口的吴蕴:“!”
紧接着就是一键三连地厕所重游。
等吴蕴好不容易解决完了坏肚子的问题,郝秋白已经把所有佣人都盘问了一遍。
“这两个人,你可以开除了。”郝秋白轻轻松松搞定了下/药的人。
吴蕴不敢置信:“郝警官,你弄错了吧?他们都是我从小就在家里干活儿的,怎么可能?”
可能也是做的时间久了,多少有点感情,两个佣人最终也承认了。
“少爷,其实是你二叔雇佣我们每天在你的茶水里放药,鹅卵石那边的路,还有池塘里的鱼也是我们做的,就是要你相信你真的很倒霉。”
吴蕴不可置信地呆坐在椅子上。
“二叔?”
“为什么呀?”
郝秋白恨不得在这傻白甜的脑袋上拍一下,就像拍卜聪那样。
“还能为了啥?家产呗。”
郝秋白也有点渴,但是这里的东西他是一口都不敢喝了。
不想连续跑厕所。
菊花要紧。
“你除了这栋房子,应该还有不少值钱玩意儿吧?”
吴蕴想了想:“有两栋在收租的楼,算吗?”
郝秋白继续问:“还有呢?”
吴蕴:“还有两条街的铺面在出租,算吗?”
郝秋白忍不住笑骂:“你特么凡尔赛大学毕业的吧?”
吴蕴抓着头发嘿嘿一笑,“我爸妈比较能省钱,省下来的就都给我了。”
得,这下犯罪动机都有了。
郝秋白立马把卜聪他们找了过来,把那两个佣人给铐走了。
谁知这个吴蕴不但傻白甜,还特么圣母。
“郝队长,他们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了,而且也没做什么太大的事儿,你看我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就别定他们的罪了。”
郝秋白是真手痒,直接照着吴蕴头上来了一下。
“他们谋划着要你命呢,车子刹车线都给你剪了,你特么还帮人说话呢,嫌命长是不是?”
吴蕴摸着被拍的头:“可是我不开车啊,所以没事儿。”
郝秋白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