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一连串的话都秃噜了出来。
仔细听着半点逻辑都没有。
都让宋稚枝抓不到他的重点。
“可是……”
总感觉她是要得解释点什么的。
宋稚枝斟酌着措辞,也不想跟他争锋相对。
可刚要组织出语句来,就被裴宴狠狠打断了。
连带着她整个人就又被单手扛了起来。
顺便又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凶道,
“闭嘴,我才不想听你和你哥那些腻腻歪歪呢。”
光是想着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真让他听,怕是会发疯的。
索性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粉饰太平着起码还能维系着表面的婚姻。
要是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老婆不要他了该怎么办?
之前她就想着要离婚,这会儿再加上宋景行,他就更没有筹码留住枝枝了。
所以,他还得继续努力。
总得造出个跟他同一阵营的人才行。
这么想着,裴宴的脚步更加急促了些。
将人直接丢回了床上,然后俯身压了过去。
不管身下的人怎么挣扎求饶,他都一言不发,眼尾红得像是哭过一样。
即便是做得狠了些,这次也是没有哄过的。
反而动作愈发狂烈了起来。
把宋稚枝磨得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还要配合着满足他的小癖好。
她都这么放低姿态了,结果他还是埋头苦干,吭都不吭一声。
跟她玩沉默是金呢?
迷迷糊糊中,宋稚枝似乎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很委屈,很无奈。
却又夹杂着几分的期待。
可这已经是早晨了。
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这会儿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而且还要咕哝一句‘烦死了’。
顺带着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跟只蚊子似的,嗡嗡嗡个不停,吵她睡觉。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晚上那么能折腾,白天还能去准时上班。
这身体素质适合去参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卧室响起。
跪在少女身旁求爱求原谅的小狗都快要碎掉了。
眼睛眨巴眨巴着,泪珠也是说落就落。
巨大的失落感席卷在裴宴的心尖。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毕竟这种事要讲求两情相悦。
他想要枝枝是不在花香的干扰下跟他水/乳交/融的。
可每次最先动情开花的人都是他。
以至于让他这一计划一再搁置。
这会儿被她凶着拒绝着,沉闷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是真没有办法了。
人也得到了,爱也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费尽心思地讨好着她,可换来得还是她的不耐。
是,他是巧取豪夺。
而且还利用了自己的特殊体质,将人哄骗着拐上了床。
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渴求着。
他心中有愧。
因为枝枝并不爱他。
即便是强揽了这轮明月入怀,却也会被她的光辉所冻伤。
明月不是他一个人的。
但他却想要独占。
这是他的错。
他欲念横生,被虚妄缠身,却还是想要得到她的原谅。
想要一再与她交心共白首。
可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配被爱。
枝枝不喜欢他,甚至是厌恶他。
本就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