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眨了眨眼，挠头道：“我没有失忆啊……这位大人，您真的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国师呢？”

“不过，听您的意思，我跟国师长得很像？”

听到这话，池卓然及卓兴爻不由面面相觑。

卓兴爻皱了皱眉，赶忙将池卓然扶了起来，并转身背对李子昂及高悦，低声交流起来。

“池万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国师不是在四年多前就已经陨落了吗？”

池卓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如同海浪一般激荡的心绪。

“国师的事，很复杂。”

“简单说，大部分人也都认为国师是陨落了，但女皇陛下不信，她坚持认为国师只是沉眠了，并未真的去世。”

“所以，这几年来，陛下一直将国师的躯体温养在水晶池里。”

“但是半年多前，国师的躯体忽然神秘消失，只在水晶池里留下一滩黑水……”

卓兴爻瞳孔一缩，惊疑不定道：“难道，国师的躯体化成了那滩黑水？”

池卓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很多人也都这样认为，但陛下以及另外几位大臣并不认可。”

“陛下的想法不是我等可以揣摩，而那几位大臣之所以不认可，是因为那滩黑水太少了，不像是一具躯体溶解后留下的。”

“更不用说，那还是富有造化之力的水晶池！”

“什么样的邪物，能在水晶池里作妖？”

“总之，这事一直得不到公认的合理解释，陛下也坚持认为国师还在……”

卓兴爻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所以，您才会认为他就是国师？认为国师半年多前是因为某种缘故出现在了别的地方，并且得以复生…嗯，或者说，是苏醒？”

池卓然微微点头，神色复杂。

“其实那几位大臣不认可国师彻底陨落，还因为另一个原因。”

“你也清楚，有些人近几年正越来越不安分，国师哪怕只是静静躺在那里，也还对他们有一些威慑。”

“可如果证实国师真的彻底陨落，那……”

说到这里，池卓然的表情变得严肃。

“你确定他就是那个密探？”

卓兴爻点点头，道：“这点我可以确认，我之前偷听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得知他们这几年一直在追查曹子成的下落。”

“哪怕还没有查那小子之前的背景，但单只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不是国师！”

闻言，池卓然不由神色一黯。

卓兴爻回头看了眼李子昂，脑中忽然出现一个想法。

“池万户，我们知道他不是，但其他人未必啊……”

池卓然愣了愣，皱眉道：“什么意思？”

卓兴爻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您不是说国师可以震慑那些个不安分的家伙吗？”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

池卓然眼睛一亮，但跟着就又皱起了眉头，缓缓摇头。

“不行，这事太大，根本不是我们可以决定。”

“况且，等陛下见到这小子，难免又会触及她的伤心事。”

卓兴爻有些不甘，咬牙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

池卓然沉吟一阵，有了决定。

“先秘密带他返回皇都。”

“至于具体要不要那样做，我还要跟司主仔细商量，然后再看是不是要跟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