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心中嘀咕,二皇子身边的侍卫高手云集,即便御医没能及时赶到,那也是有保命手段的。
“是。”
谢丞骞跟上宋曦晚的步伐,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冒出一丝晦涩。
是他错得太离谱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御书房,一并行礼。
“臣女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不悦目光落在谢丞骞身上,“朕记得没有宣你进宫。”
殿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宋曦晚微垂着头,眸底掠过一缕异样。
偶尔觉得谢丞骞这皇子当的实在不怎样,连至亲之人都一直都将他视作敌人。
偏谢丞骞身姿板正,沉声回答:“儿臣前去探望宋大人时遇到福公公,得知父皇召见宋姑娘,考虑到宋姑娘伤势很重,儿臣便护送进来。”
皇上沉下面色,“你近日跟宋爱卿倒是走挺近。”
宋曦晚身子发紧,可不能把宋家拖下水。
她斟酌着如何破局时,谢丞骞沉冷嗓音继而响起,“儿臣初次查案,许多事情都应当请教宋大人。”
皇上知道这儿子是一匹烈马,非常人能控制住,无论初衷是什么都该把他的心思扼杀在摇篮。
一旦让他得势,朝中必有祸事。
皇上心思一转,看向宋曦晚问道:“曦晚伤势如何了?”
宋曦晚眼皮一跳。
这温和语气真叫人汗毛骤起。
“回禀皇上,臣女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大夫说再休养月余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皇上点头,后轻叹口气,“如此便好,朕也没想到此次秋猎会出这样的事故,害得你和羌儿都受了伤。”
宋曦晚无语凝噎,这似有若无的捆绑还真验证了谢丞骞的猜测。
再看那谢羌,当着皇上面都丝毫不掩藏那阴郁之色,杀意沸腾地直盯着谢丞骞。
这三人的心眼怕是比马蜂窝还多。
宋曦晚无心牵扯到其中,不动声色划清界限,“这也是曦晚太过想夺得秋猎头筹,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皇上一番称赞,“你和羌儿一样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此次一并受伤也是同病相怜。”
宋曦晚:“……”
这暗示要不要再明显一点?
“宋姑娘是为了战胜野猪受伤,而二哥则是遭人暗算,父皇不该混为一谈,这对二哥不公平。”
这时,谢丞骞忽而出声。
话题转移到谢羌受伤一事上。
谢丞骞忽略皇上和谢羌不虞目光,请示道:“刺杀一事必须要查清,父皇放心,那根毒针我已经派人去追查出处,相信不日就会抓住凶手。”
谢羌脸色倏地阴沉。
查什么?
那人就是他!
皇上目光暗沉难懂,想看透谢丞骞突然插话的用意。
“嗯,你查案,朕放心。”
话中透着一股敷衍意味,似乎对所谓真凶并不着急。
宋曦晚心头一震,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
那一箭恐怕不是对准她的!
而且秋猎场上,谢羌在和一个人密谋对付谢丞骞一事,皇上是知道的?
她又想到谢丞骞在马车上说的话,所以是她替谢丞骞解决了野猪,谢羌自食了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