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橙苦笑道:“那说你家里养狐妖的事儿,肯定也是假的呗?”
刘暮舟摇头道:“也是真的,她在我老家帮我开客栈呢。”
钟离沁点头道:“这我知道。”
冯橙闻言,气得牙痒痒,“那就全是假的!是青玄阁配合赵典,坏刘公子名声是吧?”
刘暮舟点头道:“昂,我跟他有仇,他还千里迢迢跑去赤溪国找我打过架。”
冯橙此刻满脸愧疚,“是我听信谣言……误会了刘公子,冯橙给公子赔不是。”
说着就要下跪,就连施童也是。
刘暮舟直翻白眼,一伸手,以雷霆剑气拦住他们。
“行了行了,还是说正事儿。我问你答,行不行?”
施童点头道:“知无不言。”
刘暮舟便问道:“令牌是做什么用的?他说你们金水园祖师是叛徒,什么意思?”
想了许久,施童才开口说道:“当时那些黑衣人已经攻入了金水园,师父让我跟师妹带着令牌离开。师父只说,祖师爷有令,金水园可灭,令牌不可丢,待到用时,自然会有人拿着祖师信物将其取走。要说祖师,听说当初祖师仙逝之前,便曾要求后辈不准为他立墓,待他死后要将他挫骨扬灰,因为他不配被这方天地的土壤埋葬。”
听到此时,刘暮舟猛地一皱眉,问道:“确定你们祖师是说,他不配被这方天地的土壤埋葬?”
施童点头道:“我所听说的,是这样。哦对了,那个让我来找你的人,劝我将令牌交由你保管。”
于是施童双手递上那枚墨玉令牌,并说道:“我施童定要为师门报仇,这东西我带着反倒不好,交给刘兄,望刘兄妥善保管。将来有人取时,也希望刘兄能交出去。”
刘暮舟并未着急接过,而是在心中盘算了一番。
那个家伙让施童跟冯橙找来,还劝他们将令牌交出来,定然是有其他用意的。连胡老汉那等距离炼器大宗师只差临门一脚的人都敬所谓的渡龙人名号,而那人既然出现了,又将这些线索引到我面前,是想让我自己去找到些什么吗?
思前想后,刘暮舟还是收下了令牌。
“施童,以后有人截杀,就说这玩意儿被我抢走了。”
施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多谢刘兄!”
一边的钟离沁心里都着急死了,她瞪了一眼刘暮舟,后者一脸疑惑,不知道突然被瞪又是因为什么。
见刘暮舟没明白,钟离沁只得自己问道:“你们两个,接下来什么打算?你也说了,那些围攻你们金水园的黑衣人中是有金丹修士的。你将令牌给了刘暮舟,可别人不知道,他们还是会追杀你们的。”
施童闻言,与冯橙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了起来。
冯橙苦笑道:“也只能边走边看了。”
钟离沁漫不经心指向刘暮舟,“他刚买了一座山头儿,山也大,你们要是不嫌弃,先在山中躲躲?现在山上有个金丹老头儿,还有个观景丹师,应该是护得住你们的。”
刘暮舟只觉得一阵头大,赶忙以心声问道:“把他们都弄我哪儿去干嘛?那破山头儿,有什么好的?”
钟离沁没好气道:“这两人都不过三十几岁,天赋算不错的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渡龙山,可都已经花钱买下来了,总不能事事都让叶老怪去干吧?再说了,他们去别的地方,活的下来?”
刘暮舟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施童却已经望向刘暮舟,似乎在等刘暮舟开口。
这也没法儿回绝呀!
刘暮舟只能挤出个笑脸,轻声道:“二位要是不嫌弃,我那破山头儿倒也算个栖身之所。反正空着也白空着,多两个人,也热闹。”
这话说得要多违心有多违心,多两个人,意味着就要挣养两个人的钱呀!
施童与冯橙闻言,皆满脸喜色,施童更是重重抱拳,嘴唇微颤:“多谢刘兄收留我们……我们这两只丧家之犬。”
看见施童这般神情,刘暮舟微微一叹,师门上下几百口被杀绝了,想必这两人,此时该是很无助吧?
刘暮舟轻轻压下施童的手臂,轻声道:“不要紧,有些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自己得先活着。”
钟离沁这才满意点头,并笑着说道:“那就先与我们同行,毕竟有前车之鉴,青玄阁暂时信不过,我们传信让那老头儿来接你们。”
刘暮舟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不开心,可他……心疼兜儿里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