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
她哭了。
“乔溶溶同志……”
“傅征,对不起,牵连你了、”乔溶溶松开捂脸的手,露出一张脸梨花带雨的脸,眼尾红红受尽委屈,“可能我真的配不上你。”
傅征忽然想起在国营饭馆,乔溶溶刚落座时说的那句长得不正经,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灌输的念头了。
一时间心里酸酸的,拧巴得难受。
“不说这个,你先停一下眼泪。”
乔溶溶:??眼泪可以停一下的?
在乔溶溶诧异的功夫,傅征转身就走,三分钟后又跑回来,递出手里的东西。
乔溶溶错愕的看着傅征带回来五六条帕子,还是五颜六色的:……
别人对傅征的形容是疾恶如仇,古板直白不懂变通,这,很难评。
该说会体谅女孩子,还是直得有点憨,不借机给她擦擦么。
“没洗过的手帕不能用的。”乔溶溶她用手抹了眼泪,眼泪却开闸一样越来越多,傅征脑子跟浆糊似的,手就这么对着乔溶溶杵过去了——
就这么硬邦邦的、不甚熟练的给她擦拭眼泪,泪水湿润了他的指尖,好像渗透到他心里去。
乔溶溶忽然开始自述,让人揪心的啜泣中,傅征听到了一个小可怜被打压着长大,又被当顶包工具人的故事。
乔溶溶隐去了相亲其实是自己促成的这件事,其他说了个全。
傅征啧了一声,带着气愤,压迫感十足像是下一刻就要挥拳,忽然他扭头对着乔溶溶。“有困难逃避不是事,你把脸擦干净别哭了,我现在陪你回去解决这件事。”
他直愣愣说了这么句话,把乔溶溶听懵了。
解决?
怎么解决,他打算用说教让乔家人和瘸腿知青放过自己不成?
这不可能,若是能成,她上辈子也不会选择把自己的婚姻搅和进来谋算。
但,她不打算再遮掩自己那个病态的家庭,也不会误会傅征的莽撞里带着嫌弃了。
所以,她没有拒绝傅征的这个建议。“好,可我是真的满意你,不是因为家里这样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很好我非常相信你。”
傅征的后背瞬间又直了一个度,生硬地开口:“哭完了不哭了?那就走吧。”
说完,傅征抬了抬下巴,示意乔溶溶跟上他。
“好,来了。”瞧见他这样子,乔溶溶破涕为笑。
“又哭又笑的。”傅征走了几步,忽然又直接跑开了,等他又迈着长腿又跑过来,乔溶溶诧异的看着他的手。
他这是又跑供销社了,带回来一堆东西。
看他两只手都是满的,这是把供销社能买的点心种类都买了啊,还有罐头、麦乳精、糖、红枣也各买了不少。
拎着大袋小袋的,傅征跟着乔溶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