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灼热气息快要落下时,许雾偏头躲开,紧急说道:“别、别这样,我会受不了……”
“哪儿受不了,嗯?”男人不规矩的手开始下移,缓缓拂过白皙脖颈,深沉眸子里映着她的姣好容颜。
“小……”许雾突然顿住,没说出接下来的两个字。
男人顺着话问:“小什么?”
许雾在慌乱中摇头解释,“不小,你很大。”
男人沉默好几秒,像是终于忍不住了,莫名失笑出声,肩膀微颤。
他俯身啄了下她的唇,眼里的温柔和宠溺能溢出水来,轻柔说道:“傻雾雾。”
终究还是如那坠落的星辰般沉沦了。
……
夜已经很深。
处于同一座城市的锦绣庄园里,许承平却没有任何睡意,任凭手里燃着的烟灰掉落在地面上。不再清明的眼里布满愁容,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作为许家唯一的儿子许穆泽走进书房,担忧的问,“爸,你怎么还不睡?”
许承平转过身,丝毫没有掩饰眼里的颓唐,“公司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许穆泽“嗯”了声,“我知道。”
许承平叹了口气,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找不到挽救的方法,最多一个月已是极限。公司就会彻底败落,被同行无情吞并掉。
到那时候,可想而知面临的会是怎样的下场。被他人无情嘲笑,谁也不会好心的伸出援助之手。
“我们可以去求求谢家。”许穆泽提出建议。
许承平听后摇了摇头,“谢宏不会管我们家这桩烂摊子。”
杳杳但凡能傍上个有权有势的人,许氏集团就有了救。可眼下她连电话都不接,又怎么可能愿意帮助家里度过难关?
“这里面有五十万,先拿去应急。”许穆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许承平缓缓接过,视线落在儿子脸上,略微诧异,“你哪儿来的钱?”
许穆泽没有隐瞒,原来他在上大学以后,就跟室友合伙做了点儿小买卖。虽然利润不高,但也每日都有所收获。再加上之前所有积攒下来的奖金和零用,就凑齐了卡里五十万。
“你姐姐还在医院,这钱……”许承平顿了顿才说,“我就先收下了,等以后再补给你。”
“不用,我没有花钱的地方。”许穆泽已转过身,“早点休息吧。”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许承平眼里不仅湿润起来,还好有个中用的。也怪自己这些年来对欢欢太过溺爱,宠得她无法无天,才有了今日的自作自受。
又该怎么办呢?
亲生的女儿总不能狠心不管了,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欢欢享受到最好的物质生活,不被别人比下去。
翌日早上,许承平去了医院。
主治医生已经做出了合理诊断,要想恢复如初,需要进行三次手术。
花钱不说,病人受罪在所难免。
只因许稚欢在脸上动刀的次数太多,才会导致修复起来,无形中增加了难度。
许稚欢这才感到害怕,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紧紧拉住中年男人的手摇晃,“爸,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