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

晨阳初升，第一缕阳光照进练武场，映在秦钧脸上。

不知为何，吴兴站在姜有德身旁，见状，低声臭骂道：“这小子真俊得不像话。”引得姜老哈哈大笑。

如今的秦钧五官宛如天然雕琢的玉器，一双剑眉，唇红齿白，阳光照在脸上，多了几分如梦如幻的感觉，不夸张地说，即便是一些容貌佳的女子，也难以与秦钧相比，端的是俊美无双。

特别是那一对星眸，如同九天上的星辰般璀璨，又似那沉不见底的大渊深邃，极具魔力。

即使一身布衣也难以掩盖他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间既有超然脱俗的淡然之意，又让人如浴春风，心生好感。

“天人之资！”

姜有德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四个字，秦钧这幅模样，恐怕让人很难联想到一个毫无灵力修为的炼武境少年。

此时的秦钧还在演武场中肆意出拳，浑然不知吴兴的臭骂声，看似漫不经心的出拳，动作笨拙不堪，无章无法，但赤色的血罡之气却宛若在流水般流转着。

“这拳法有点意思！钧儿，我来试试你的拳法！”姜有德笑道，如山岳般的身躯从竹椅上站立起来，向练武场走去。

“……好！”

秦钧一怔，随即露出了几分喜色。

他正愁悟出的这一式拳法没有人陪练，没想到姜爷爷这般敏锐，这才一会儿，便要出手。

“看拳！”

秦钧也不矫情，没等姜老走到场中央，身形闪动，便一拳向姜有德轰去，这一手拳，不像是一个学武之人打出，倒像是一个孩童在胡闹。

砰！

姜老同样是一拳击出，双拳相撞，没有恢宏的气势，平平无奇，质朴无华。

秦钧眼神微动，拳势徒然转变，时而如山般雄浑，时而如刀般锋利，如小溪般静谧，又如大江般滔滔不绝。

“好！一拳融万法，钧儿，你的境界不低了。”

姜有德露出几分笑意，只见他的拳锋也顺势一转，化拳为掌，竟也挥出一阵阵掌风，发出破空声。

砰！砰！砰！

拳锋与掌锋再次相遇，恐怖的力量如潮水般震荡扩散。

“嘶！”

秦钧倒吸一口冷气，每每交锋，姜爷爷的掌力深入骨髓，令他吃痛。这便是姜爷爷的解骨刀法，只不过以掌代刀罢了。

“我的拳力亦可解骨，但是远远没有姜爷爷这般圆润自如，收发由心。”

秦钧自语，看着眼前快如闪电的掌势，每一击都瞄准了他的关节之处，或者说，瞄准的每一处位置都是跟随他的拳势变化，好似跗骨之蛆，根本躲避不开。

吴兴在一旁观看，看得目瞪口呆，明明两人只是在练武，他却感觉，自己如若身处其中，怕是一招都接不住。

“难道这就是武道宗师之间的对决?”吴兴呆住了，两者的交锋，明明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但是场上的石头被踏碎成粉末，拳掌碰撞间掀起的气浪，锋利如刀。

可见他们对于武学的领悟达到了极致，显现出了超凡的景象！

凡人武学演绎至这等境界，当真是超出他的认知了。

寻常的炼武境修士，面对秦钧、姜有德，无论十个，百个，仍只有被横扫的份儿。

……

两者的每一轮交锋，秦钧便发现他永远处于下风，无论他的拳势如何千变万化，或平凡或精妙，或融合各式武学，都不如姜有德的一掌切入，游刃有余。

不过也正是他的拳势多变，姜有德始终无法锁定他每一式的要害之处，一旦锁定了，他的拳势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