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一下子被噎住了:“……我……我哪有啥奇遇啊!行了,不说了,我看派出所的同志好像开车过来了。”
程明月说完,一溜烟儿跑走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陆沉已经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了。
难道她和陆沉是同一类人吗?!
不能吧!
还没等程明月想明白呢,就看到有人拎着一桶水朝秦朗和陆瑶泼了过去。
两人被水一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两人对视一眼,扯着嗓子喊:“我们俩在谈对象呢,我们可不是耍流氓!”
“就是,我们在谈对象呢,你们也不问清楚就把我们绑成这样,我们要去知青办告你们,说你们侮辱下乡支援的知青,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朗和陆瑶是面对面绑着的,李大喇叭绑得又太紧,他们只能看清彼此,耳朵里只听到有人说话,还以为都是白河大队的人呢,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扯着嗓子吓唬大家。
他们觉得只要这么一说,村里人就会害怕,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一个民警实在被秦朗和陆瑶的话给气到了,厉声喝到:“处对象?!要是所有处对象的人都像你们两个这样不知廉耻的话,那咱们国家岂不是要完了?!”
“就是,我们村里人都本本分分的,这几个知青来了之后,村里都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的。
要是不杀一杀这股不正之风,以后村里的姑娘小伙子都学他们这样,那可不就乱套了!”
李大喇叭作为此次事件的发言人,挺了挺胸脯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可不是咋滴,咱们村多少年都没的出过这种丑事,今天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啊,要不然老婆子可就不活了!”
一个已经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太,她拄着拐杖咧着没牙的嘴拉了拉民警的胳膊说道。
民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两个知青的事情跟你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不过民警一看那老太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秦朗和陆瑶听到“警察同志”四个字,如遭雷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完了!
现在两人相看两厌,早已忘记他们刚刚还在山上酿酿酱酱的事情,心里都恨死对方了。
都觉得是对方害自己走到现在这样的田地。
民警没有理会两个斗眼鸡一样的人,挥了挥手,就有同伴帮着把两人装到警车上去了。
说起来秦朗和陆瑶也真够倒霉的。
今天刚好是县公安局来镇上宣传的日子,而刚才的那个人正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接到程向东报案,又听是这么严重的事情,更是二话不说就开着警车来白河大队抓人。
可以想象得到,等待秦朗和陆瑶的会是什么。
后来听说秦朗和陆瑶在各大镇上、县上、甚至省城都游了一遍,半个月之后才被执行死刑。
听说行刑的那一天,公安局更是号召大家去现场观看。
镇、县还有省领导行刑前都发表了讲话,教育大家一定要谨言慎行,一定要规范自己的行为,也号召大家遇到耍流氓的事情一定要去有关部门举报。
这件事情之后,那些知青们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干活也比之前努力多了。
这也算秦朗和陆瑶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