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章 会面包魔法的通缉犯井上和来抓捕他的天野警官(1 / 2)东京:被剧透柴刀了谁还谈恋爱啊首页

天野清点出足够数量的面包,重新分装好,抱走了一袋混装面包。

除了刚开门时那声失望透顶了的“井上同学……”以外,没有再对他说过什么。

他回过神,发现低马尾已经忍不住拿起了面包,留下小口小口的牙印,脸蛋上除了颜料又沾上了奶油,仓鼠一般鼓动腮帮,咀嚼吞咽。

“好吃?”

“……啊!好吃!”

“这个也给你留着。”他挑出一枚红豆面包,在面包油纸袋上撕下一角,垫着放在桌上。

“……不行。”低马尾在挣扎,“一个人只能吃一个吧……”

“总会剩下,有多的。”他开始在空白画纸上勾画例图,无所谓道,“你早上没有吃饭?”

“画画、画了太久……忽略了时间……”低马尾看他在空白画纸上飞快地勾画出与她那幅水彩相同的构图草稿,说话声音渐渐低下,消失不见,“到食堂时,留给我的只有一盒牛奶……了……”

“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在草稿上点出低马尾作品待改进之处的对应位置,“是不需要那么细致的,像这样……用相对模糊的色块一笔带过,更能突出画面的叙事重点。”

“唔……”

“有些地方的阴影处理也有些问题……另外就是,萤火虫在清晨不会这么亮的吧?太阳光都这样明亮了。”

“那,那是……”低马尾试图申辩,却又不好意思,“不会亮么……?”

“如果是在阴影中。”他点了点深林树荫下的几处,“会亮。”

“抱歉……我没见过……萤火虫,只在小说里读到过……楼下图书馆里的书。”低马尾断断续续地向他解释,甚至道歉起来。

“同我道歉作甚……我既不是老师也不是评委,只是多管闲事的面包店员工。”他将主要的几处问题都指出来后,放下画笔和调色板,抱起天野给他剩下的那袋面包,准备离开。

“嗯……”低马尾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即将走出室门,又忍不住开口。

“那个!”她出声唤道,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我还有事。”他以为是有问题问他。

“你也会参赛么?青年绘画大赛。”

“会。”他想了想,对低马尾回以一笑,“年龄最大那一组吧。”

“喔……”低马尾咬了一口奶油面包,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青年绘画大赛一共分为四组,十八岁及以下一组、十九岁到二十二一组,二十三到二十八岁一组,二十九到三十五岁一组。

或许是现在科技时代发展迅猛,人类平均寿命增长了很多的缘故——竟然把二十九岁到三十五岁这段已经可以称为阿姨大叔的年纪,也定义到了所谓青年的范围内。

他现在穿着一身休闲常服,短袖长裤,头发和皮肤质量如何也不像是三十余岁的大叔,充其量被当作刚刚大学毕业去面包店打工挣钱的二十多岁倒霉青年。

说这话只是为了让低马尾别把他当同龄人,失去画画的信心。

但一想到倘若他堂堂一位美术系大学毕业的前辈,竟然是在面包店打工挣钱……似乎已经不是打击信心级别的问题了。

不过,美术生毕业后在各行各业打工糊口在现实中也不是罕事就是。

他登上最后一层,钢琴室里有一名男生在弹琴,尽管没穿正装,但正襟危坐,姿态很标准;旁边有一名过耳发女生俏丽着,用小提琴与他合奏。

他走到近前,同样在面包袋上撕下两块油纸,垫在旁边的桌子上,留下两枚面包。

另一间音乐室里,几名女生各自捧着不同的乐器,有吉他、有贝斯、有鼓手和键盘手,唱最近流行的一首摇滚曲,有声有色。

他在一旁听完了整首,奉送上面包,作为听众门票。

问她们最近有没有在Live厅或酒吧出演的档期,结果她们连乐队名都还没有。

最后一间像吹奏部活动室的大房间里,有三名男生和一名女生在打扫卫生,男生扫地拖地搬凳子,女生专心致志地将窗户擦得程亮。

剩下六枚面包,他索性全留下了,带着空空的残破面包袋走下楼去,拿出手机,打开有一会没动静了的侧耳倾听交流组,抽空发问。

[井上:你们在哪?]

[名取:井上同学那里还有面包么?]

[天野:福利院校舍五楼。]

[井上:天野同学不是数好拿过去了?]

[樱井:少算了一名捉迷藏躲在了储物柜里的女生……]

捉迷藏……

[井上:要不要再找找讲桌下面、更衣室、杂物间和卫生间?]

走出活动楼,他环望四周,辨别方向,朝着福利院里唯一一栋五层高的建筑走去。

[名取:问过玩捉迷藏的孩子们了,他们说没有其他人了。]

[井上:不排除有孩子遭受排挤的可能吧?万一呢。]

[名取:井上同学……]

十六七岁的年纪,能够考虑到的事情通常也都是自己所经历或见闻过的。

如此看来,名取的小学六年过得相当幸福。

[樱井:好阴暗。]

樱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