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吼,周耀吓的一激灵,醉意全无。
“这……”
木讷的摸着猎枪,见墙上还挂着两把,“这……这是冯家?”
周耀眼睛猛地瞪大,意识到自己干蠢事了。
“跑,跑!”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眼神惊慌的瞅向四周,很快天窗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汪汪汪~”
外面的狗叫越来越近,脚步声眼看到门口了。
周耀心一横,跑到门口,咣咔嚓将门反锁。
没错,他将自己锁在厦子房中。
“咣当~”
周耀突然锁门吓了冯梅梅一跳,心脏扑通一下:“贼!”
这情况已经不算偷了,这是明抢!
“谁!谁在里面。”冯梅梅断言问道,并呼喊妹妹:“兰兰,快去叫人,家里进贼了。”
冯兰兰踌躇的说:“姐~”
“快去,我远远的在门口看着,不进去!”
冯梅梅很冷静,知道里面有枪,而那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只要守住院子就能瓮中捉鳖。
外面姐妹两商量,里面周耀听得清清楚楚。
人走了正和他意思,紧忙搬来梯子往天窗口爬去。
厦子房五米高,上面由歇式青瓦铺成,两边连着墙墩。
周耀猫在房顶,往最近的墙头爬去。
心里不忘责怪陈泽:“妈的,陈泽,都是你害的!”
他前天准备找陈泽报复,找村长告发冯家“本质”,索取冯家猎枪。
谁知道冯家那不值钱的丈夫早不死,迟不死,偏偏在他办大事的时候死了。
队上这两天都在忙丧葬,没人搭理他。
周耀气不过,陈泽队长一家子吃席的功夫,他去队长酒窖里偷了两瓶酒。
喝的晕晕乎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冯家厦子房。
来都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挎上一把枪就要跑。
“小偷,有小偷啊!”
冯兰兰边跑边喊叫,没上工的妇女都围着冯家门口。
半路遇到陈泽,“阿泽,阿泽,有人偷偷进咱放枪的厦子房了,还把门反锁了。”
“啊!”
陈泽吓了一跳:“姐呢,梅梅姐?”
“在门口守着呢,说里面有枪,让我出来喊人。”
“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十字路口,我刚来队长还没走,你把队长叫来!”
说完陈泽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冯家。
他心里一万个不理解,他妈的见鬼了?
大白天有贼敢偷东西的?
他在瓦窑村好歹住了二十多年,小偷小摸的人有,这明目张胆偷的真没见过。
梁上小人从背面爬到墙头,80年代的农村墙头上种的都是仙人掌。
周耀咬了咬牙,“干了!”
“扑通~”
肚子趴在墙头,然后滚在地上。
冯家在村里是头一户,头一家,两边就是农田。
周耀顾不上肚子上的毛刺,起身背着枪就往沟畔跑去。
“跑了,贼跑咧,还背着枪!”
眼尖的早都发现房顶有人,知道人手里有猎枪,也没敢多说话。
冯梅梅看在眼里,她没有不自量力,由着对方跑。
“我看背影好像是周耀。”
“好像还真是,这两天都没见周耀了,你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