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瞧着柳家两孩子的傲骨,你说就一晚上的时间,柳家就帮咱家空着的两亩地儿给种上了番薯和土豆,做事不留名,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情的内里呢?”。颜秀才瞧见柳家大妹后,再一想到这一茬后,顿时有些奇怪道。
张迪人闻言颜秀才这话后,往旁边坐着的颜文卿看了看。
颜文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就是不看张迪人后,张迪人心中顿时有几分明了。
等颜秀才离去后,张迪人朝颜文卿招了招手道“卿儿”。
“娘”。颜文卿听见自己娘亲叫后,颜文卿扭捏着拉了拉自己的衣摆走近张迪人跟前,轻轻的喊了一声。
“是不是你同柳义阳说了些什么,他家就连夜给咱家把空着的两亩地儿种上了”。张迪人心中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颜文卿梳着的羊角辫子道。
“嗯”。颜文卿像是知错了一般,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卿儿,如今你也六岁了,可不要在任性妄为了,有时候说出口的话,比捅人家一刀还要厉害的,特别是像柳家姐弟他们,先不说他们家是不是富裕,但是他们有傲骨,有自尊,有骨气,人穷志不穷,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不是去施舍,可怜他们,强求他们去做些什么,这样只会让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做人呢?可要将心比心的,卿儿你可知道”。张迪人把闺女抱在自己怀里头,语重心长的道。
颜文卿听到娘亲这话后,像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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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过端午,端午这天,柳义昊和寻老一起回柳家过节,一家子齐聚,好好的热闹了一天。
过完端午之后,随着天气逐渐慢慢的越来越热后,慢慢的有蝉蛹从土里面爬出来,村里头的人一合计,开始刷猪油,捡蝉蜕了。
老规矩,各家各户出两人,做这个精细的活儿。
蝉蜕壳还没有捡上一个月的时间,这日晚上,在后院看家的秋夜不停的狂叫,连带在前院的灰云听到秋夜的狂叫声音后,也一声声此伏彼起的叫了起来。
“大姐,莫不是又遭贼了”。在绣楼里头,同柳义雨睡一块的六妹被惊醒后,听到秋夜他们狂叫这么厉害,六妹想到去年冬天自家遭贼后,秋夜就是叫的这么厉害的,顿时,六妹有些害怕了起来。
“大姐,秋夜叫着这么厉害,是不是贼人又来咱家了”。睡在绣楼另一厢房里头的四妹和寻儿两人也被秋夜的叫声给吵醒了之后,四妹和寻儿两人慌慌张张的披着衣服往柳义雨他们这儿跑来,她们两人面上皆是露出惊慌之色。
“莫怕,有大姐呢?”。柳义雨说着,连忙的起身,先是拿起房里头的柴刀,在推开窗户,往外头瞧去。
柳义雨见外头月亮悬挂半空,银光灿烂,遍布细密的星光,如同星河倒挂,照亮了后院。
柳义雨将秋夜狂叫也不是对着某一处,而是有些狂躁的在狗舍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