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渊慢慢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到了醒过来的沈瑄询问道:“你醒了啊?”
他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声音中带着刚刚从梦中醒来后的低沉和慵懒。
尝试开口回应时,发现喉咙已经哑到无法发声。
她想努力地发出声音,但只发出了沙哑的干咳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发声,让她连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的嗓子感染了,不要再说话了。”
说着起身端了杯水递给她。
他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动作流畅且不失体贴,那双手轻轻托着杯子,仿佛怕一不小心就弄洒了水。
勉强撑起身子接过杯子,喝了满满一大口清水后,感觉略微有所好转。
她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一口温热的水沿着喉管滑下,带走了些许的不适,让她感受到了片刻的安慰。
“这是什么地方?”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她的目光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熟悉的线索,但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既不像医院,也和她以往见过的任何地方不一样。
这个地方完全陌生,既不像医院,也和她以往见过的任何地方不一样。
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品味,每个角落都布置得恰到好处,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和安心,但她却完全认不出这是哪里。
“难道拿了钥匙后你一次也没来看看?”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漠。
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质疑她的漠不关心,尽管他也记得上次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送的东西,显然她是不会想踏入这里的一步。
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心底早就深深种下了对他敬而远之的想法,根深蒂固到很难被改变。
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已经建起了一道坚固的墙,将他隔离在外,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这道无形的屏障。
沈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随后缓缓地将头转向一旁,眼睛盯着前方的某处。
她的目光聚焦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抽象画上,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黯淡,像是在回忆过去的某些场景。
今天他穿着简洁但不失风度的灰白条纹衬衫,配着一条干净利落的黑裤子。
这身装扮不仅显得分外清爽,还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商务精英的气质。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开口:“我其实对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希望你会因为我浪费这笔钱,说实话这样做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沈瑄与那些十几岁的女孩子截然不同,后者往往会为了漂亮的首饰或者昂贵的衣服而兴奋不已,她追求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一种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满足感。
他此时身体微微倾斜,依靠在了桌沿上,眼中交织着几种复杂的情绪。
当他看着她时,似乎有什么情感在心中涌动,在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瞬间的柔情,尽管只是一闪即逝,却也足以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