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彪确曾考量过欺诈的可能性,但在审时度势之后,认为诚信交易更为妥当。这笔交易他已有不错的获利,一旦何雨柱心生反感,未来便无更多机会,故长远考虑,这并非明智之选。
何雨柱点头沉默不语。
“兄弟买如此多的酒券,莫非是想一次性买尽?”
肖建彪此言令何雨柱恍然大悟,他手握三四百张购酒凭证,虽是不少,却无法一人独享,以免太过显眼。
身边即便有十余亲信可用,但也怕人数不足,又同出自一座四合院,容易引发猜疑。
“彪哥可还为人采购白酒?”
何雨柱了解肖建彪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
“兄弟若愿意交给我处理,三天内,保证让你看到所有所需的茅台,每瓶只收你两毛加工费。”
肖建彪自信满满,这是他擅长之处,人脉遍布京城。
三百多张购酒凭条换成超过一百瓶酒,至少需要五十余名助手。
按照每瓶酒收费两毛钱,总计能获益近三十元,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
“有劳彪哥了,我只钟情于茅台。”
何雨柱把钱币与酒券递给肖建彪。
“兄弟能不怕我拿钱跑掉吗?”
何雨柱这份胆量的确让肖建彪有些敬佩。年轻人中能有如此气魄的,多年不见于这京城。
“你不是一个眼界狭窄的人,如果是那样,刚才离开**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被人群包围了。那时候身上啥都没有,但只要有这几笔交易成功,以后挣钱的机会多得很。”
肖建彪也极欣赏何雨柱的洞察能力。他确实打算与何雨柱长期合作。像他这样的大客户,一年也遇不上一两次,怎么可能错过?
“兄弟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日后有事就来这找我,我不在这儿时,告诉这里的守门人,他们会即刻通知我。后天我会让人把货送到这里来。”
说这话时,肖建彪从小屋子里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正是十公斤的黄金。
过了十几分钟,首笔交易就算圆满结束……
何雨柱找了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将这些黄金放入存储空间。等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近破晓,门口见到了这些收工回来的人。
除却于莉和于海棠,老三一家人其余五口都在卖鸽子市摆摊。
刘光福兄弟俩也去了。
刘岚和她嫂子晚上有事,因此没去。
秦淮茹和秦京茹也都回了。
一整晚才卖出一百包东西,虽然老三辛苦了些,脸上却满是笑意。这等于每人一天挣了一块六。
电影院八毛,夜市又八毛,五个人齐心协力,一天就能赚到八块钱,搁以前真是不敢想。
刘光福两兄弟也很开心。白天没啥事情,可以在家睡觉,晚上每人能赚一块六,一个月下来近五十块钱,比上班强多了。
可秦淮茹心中却有些不满,觉得别人工资都比她高。
她实在想不通,若论关系,她与何雨柱更为亲近,按理说应该比他们更有优势,结果发工资时反而比别人少。
“老爷子,这事儿真的吗?”
回到家,三奶还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你看这手中的票子,难道是假的吗?”
老三拿着三块二,心想这些孩子的生计。于莉的钱就不想了,毕竟她事先说了,但他自己的几个孩子不能拿那么多钱。
“你们听好,从前没钱,如今有钱了。一晚上挣一块六,现在每个人给我一块五,剩下的你们自己拿着。”
听了老三大爷一番言论后,几个小伙子瞬间就不乐意了:“就算剥削再厉害,也没见过像您这样的啊,这哪是简单的压榨,简直是挖心掏肺。”
整宿未曾闭眼,在那诡秘的市场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才赚到一块六毛钱,如今却要在几句话间把其中的大头——一块五毛钱拱手相让,这样一来一整夜的努力似乎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价值。
年幼些的孩子们还好,并未完全了解金钱的重要性;然而对于将近二十岁的阎解成与阎解放来说情况则不同。找到这个可以挣钱的机会本已十分难得,若是父亲要分得大部分的利益,这事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老三奶奶在一旁也微锁眉头,暗觉老三大爷的提议有些过分苛刻。
“诸位安静,听我言之。我把你们拉扯大,难道提点养育之资就过分了?再者说,住在这个屋檐下总要缴纳一定的房屋使用费不是吗?没有收入时我自然应照顾好你们,可眼下既然大家都有了进账,难道不应该为家庭作贡献么?”
老三大爷手里握有实权,无论底下这几个年轻人怎样赚取外快,倘若找不到容身之所,最终还是要乖乖地回归这个大集体中来,所需缴纳的各项费用一分一毫也不能欠缴。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答应啊!一个月总共才有十九块钱的薪水,给您的十块钱我都认命了。而现在的状况是每晚仅赚一块六,却要从我们手中拿走大半部分——若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们干脆今晚不去呢!”作为家中大哥的阎解成,面对父亲并没有盲目争吵,深知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他的目标是通过逻辑使得老三大爷明白减少家庭成员收入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