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家真的已经没有粮食了，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棒梗眼睛转了一圈，平时他母亲向人求助时总能讨些粮食，所以他心想这次或许也能得逞，却不知这样做已没了先前的效果。

“原来如此！那你去厂子里跑一趟吧，我还看到你母亲打了份菜，买了两个馒头，你可以去要回来？”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听了这话，立刻翘起了大拇指，大爷的确老练，为了收养小当和槐花，他把这件事处理得十分周全，让秦淮茹母子二人矛盾重重。

饭菜和馒头？

棒梗感到肚子里火气上升，给我留下一个小窝头，自己却在厂子里吃喝？

世上的母亲不是都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我偏偏遇上这样一个母亲？

棒梗想起在少年管教所的时光，那时秦淮茹不肯替他交罚金，结果他多待了一个礼拜，那段日子简直难熬。

棒梗嗖的一下冲了出去，老大爷心知肚明他是去厂里找母亲的。

他对这两丫头的表现甚为满意，棒梗在外边叫嚣了好一会儿，她们竟未说一句多余的话，随后迅速拿出饭盒，从食堂买了两盘菜和两个鸡蛋，笑眯眯地开吃起来。

“棒梗真的会就这么算了？”

大妈忧虑地问道，从小看着那小子长大，知道他的脾性，如果轻易就会罢休，那他也不是四合院的霸王了。

“一步步来吧，咱们快吃，我去柱子那儿转转。”

老大爷虽然把棒梗支走了，但他知道这不是小事，还需筹划下一步行动，只是自己也无从下手。

“柱子，忙呢。”

老大爷在门外喊了一声，恰巧看到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这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吃了吗大爷？这里还有多余的面条，您要不要凑合一碗？”

何雨柱一开口，旁边的秦京茹顿时紧张起来，这一锅面条分成了四份，老太太和娄晓娥各一碗，他和何雨柱各一碗，原还想多吃一碗，若老大爷再加一份，那岂不只有一碗了吗？

“我一会儿回去吃，有事找你，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接下来怎么办呢？”

老大爷眉头紧锁，询问道。

何雨柱嘿嘿一笑，这年头找人帮忙怎能只带着嘴巴？若真如此，世上岂不都成了容易事？

“说来，我听说了，雨水这小妮子快要订婚了，是你大婶提醒我的。这里有五十大洋，你帮她添些嫁妆吧，当是嫁闺女的心情。”

大伯本身也给雨水预备了一份陪嫁，只是先前手头不太宽裕。

何雨柱接过钱理所当然地收了起来，五十大洋对于大伯来说并不算多。

“这事简单得很！从明日起，那小子准去厂里找他妈吃饭。既然他并非厂里的职工，保卫科有何理由让他入内？一旦麻烦事儿频频发生，保卫科便会给学校打电话，到时学校怎么处置这小子就不好说了……”

收到钱自然得办成事，这向来是何雨柱的原则。

何雨柱说完这番话，具体后续就交给大伯自行斟酌了。你给的钱已换来了足够的信息，已足够对得住五十大洋。

大伯此刻脑中渐渐清晰。

只要那小子还在厂子里晃荡，保卫科就能轻易将他抓住，随即通报学校，让校方介入调查。届时院子里的邻居们无一不说他坏话，没准他会因此被学校开除。这小子年纪轻轻便被开除，又有少管所的经历，今后还能有什么前程？

如果换了以往，或许大伯会感到这么做对孩子太过残忍，但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幕，何雨柱的见解的确有理——七岁见老，这小子从小就不知尊敬长辈，长大后的行径可想而知。

何雨柱深知这小子长大后的劣迹：霸占自己的房屋，整整八年都不说句话，哪怕是一条狗都比他强百倍。

大伯没有逗留用餐，急忙赶回工厂，保卫科长便是他的徒弟。这便是他在厂里的地位带来的便利——即便不算干部，一句话下去，厂里的各方面依然会给予些许面子，尤其是这般合理的事由。

“秦淮茹的欠款还没还你吧？”

娄晓娥与老太太共进晚餐，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