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辰阳盯着陆凌汐瑶身旁的疾风狼,它周身散发出的淡淡灵光,想必品阶不低,即便是整个幻月森林,也属罕见之物。
这丫头,何时契约了如此强大的灵兽?”陆凌辰阳心中暗忖,眉头紧锁,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关于这只灵兽的蛛丝马迹。
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随着灵兽轻盈跃动,那熟悉的轮廓竟渐渐与记忆中某个少年的灵兽重合。
“等等……这灵兽,不就是那个少年的契约兽吗?为何会出现在陆凌汐瑶的身边?难道……”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望向陆凌汐瑶,仿佛看到了她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并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温婉可人的陆凌汐瑶与那个桀骜不驯、医术高明的少年——冷傲天,渐渐重叠。
“莫非……那个狂妄的少年,是陆凌汐瑶?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惊呆的不止陆凌辰阳等人,就连原本躺在床上,心中满是忧虑与担心的陆凌云天,也被陆凌汐瑶的此番操作给彻底惊呆。
他本还担忧着孙女陆凌汐瑶的安全,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原来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拥有了足以保护自己、甚至是他人的强大能力,即便是他死了,也无需担心了。
陆凌汐瑶冷冽的目光看向神色复杂的陆凌辰阳,嘴角勾起一抹淡若无痕的笑,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压抑的寒意。
“堂伯,你派去追杀我的那几名杀手,已成为我剑下的亡魂,可怜的是,连一缕残渣都未曾留下。”
陆凌汐瑶的每一个字,不仅是对陆凌辰阳的直接回应,更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每一个知晓内情之人的心头,尤其是对于那些曾对她施加不公与伤害的人,更是在告诉陆凌云天,陆凌辰阳与他一双儿女对她所做过的一切,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闻言,陆凌云天的目光落在陆凌辰阳身上,那是一种无声却带着千钧之力的审视。
以往他们对陆凌汐瑶轻侮,言语上的嘲讽,只要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总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私下给予瑶瑶更多的偏爱,就能得到弥补。
如今看来,他错了。
好在那个曾经软弱无助、只会默默流泪的小女孩,已经蜕变。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天平终于倒向了正义与公平的一边,是时候让那些曾经伤害过瑶瑶的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来人,把大小姐关进暗房,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此言一出,周围的下人皆是一凛,纷纷低下了头,只有陆凌辰阳,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他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家主,清月已经受伤,再关进暗房,那阴暗潮湿之地对她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求家主开恩!”
陆凌云天闻言,目光如刀般剜向陆凌辰阳,“哼,你这个时候倒是会心疼了?早先她任性妄为,闯下大祸之时,你在哪里?子不教,父之过,清月能有今日,你难辞其咎!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把人带下去!”
陆凌辰阳的脸色因陆凌云天的责难而更加苍白,他紧握双拳,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手,眼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他试图再次开口,却被陆凌云天冷酷的话语打断。
“家主……”
“不必再说了,你们都退下吧!”,陆凌云天的声音不容任何反驳。
随着陆凌云天的一声令下,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迅速上前,把昏死在地上的陆凌清月带出了房间。
陆凌辰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带走,心中五味杂陈,他望了陆凌云天一眼,眼里满是不甘与无奈,最终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缓缓转身,随同众人退出了陆凌云天的房间。
随着门扉轻轻合上,在一阵金色的光芒中,幻月的体型急剧缩小,最终化作一只毛茸茸的小哈士奇,静静地蜷缩在陆凌汐瑶温暖的怀抱里。
陆凌汐瑶低头,目光柔和地落在怀中的小哈士奇——幻月身上,手指轻轻梳理着它柔软的毛发。
看着孙女怀中变小的疾风狼,陆凌云天好奇地问道,“瑶瑶,这灵兽?”
陆凌汐瑶抬头,对上陆凌云天满是疑惑的眼睛,“是它自己找上我的,那日,在幻月森林偶遇了它,没想到,从那以后它便一直跟着我了。”
陆凌云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丹药?”
“洗髓丹,虽然不能让你的灵脉恢复,但是可以让你骨髓中的毒素排出来。”
陆凌云天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中毒了?这怎么可能!为何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嗯,而且你所中之毒已有十年之久”
闻言,陆凌云天开始回想起这十年的点点滴滴,那些日子里,他的修炼之路从一帆风顺渐渐转为坎坷,速度日渐减缓,直至最后停滞不前,他曾无数次自我反省,以为是自己天资有限,或是修炼方法有误,却从未往中毒这个方向想过。此刻,一切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在他胸中翻涌。
“瑶瑶,你说的洗髓丹……这名字听来不凡,可我未曾听说过,你说它能解毒,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期待。只是……”
说到这里,陆凌云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虑,“这般神奇的丹药,是你所炼制的?”
陆凌汐瑶闻言,并未直接回应他,“爷爷,日后我再与你细说,洗髓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你可要挺住!”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陆凌云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晨露般不断汇聚滑落,脸颊因极力忍耐痛楚而扭曲变形,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望向陆凌汐瑶,仿佛在告诉她:“瑶瑶,爷爷不怕,为了你和归鸿,为了家族,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陆凌汐瑶静静地凝视着面前咬紧牙关的陆凌云天,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爷爷,这只是开始,后面疼痛之感将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