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二字听起来有些戾气,但这篇剑章讲的却是体悟自然,贴合天道。
李靖远细细感悟。
清风徐来,竹林在清风地吹拂下沙沙作响,三两蛙鸣从草丛中传来,清脆悦耳。蛐蛐的声音忽响忽弱,忽左忽右,四处寻找,空无一物;原地静立,却又遍地都是……
一柄三尺长剑从李靖远头顶凭空升起,吸收着刚才的感悟。
“好剑,好剑……”
一阵笑声,从门外传来。
李靖远“看”到了一阵狂风袭来,遮云蔽日,凶猛无匹。
长剑跳到李靖远身前,向前一划,激起了漫天风浪。
李靖远睁开眼,长剑就消失了,那并非实物,而是李靖远的剑意。抬头看向门外,却见天色已经大白。
立刻起身打开房门,李靖远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气宇轩昂的青年,却是陆云。
“一时见猎心起,维骆勿怪。”
陆云笑呵呵地说道。
“不妨事,我本就准备收功了,倒是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李靖远拱手说道,刚才在他的感应之下,陆云应该已经修成了乾元一气,比李靖远多走了一步。
“诶,别叫我师兄,叫我士龙就好。”
陆云摆了摆手,说道:“维骆第一次来洛阳城?”
李靖远点了点头。
陆云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挺拔的身躯突然……猥琐起来。
“维骆,洛阳有三景,不可不看啊。”
陆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带你开开荤?”
看着陆云那模样,李靖远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看陆云一副正人君子样子,居然是个闷烧。
李靖远板起脸来,语气坚决:“士龙兄,你看错我了,我不是那种人。”
“诶,维骆,在张府之内,我们就能观赏。况且,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陆云凑到李靖远面前说道,语气极具魅惑力。
陆云也很无奈,张府之内,与他说得上话的,也就那几个人。张华,陆机一个比一个严肃,他防他们还来不及,哪能叫他们一起。张韪(睡觉小郎君)年龄又太小了,也不太妥当,算来算去,也就是算的上半个师兄弟的李靖远可以胜任了。
“有多荤?”
李靖远低声问了一句,两人对视浮现出了一个一般无二的笑容。
当然,李靖远纯属好奇而已……而已。
陆云带着李靖远,一路小跑来到了“作案”地点——张府后花园的草丛中。
“士龙兄,我们此种行为恐怕不太妥当啊。”
“无妨,食色性也。这恰恰能说明我们是性情中人。”
陆云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一尺长的镜子。
“士龙兄,这是?”
“这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搞的传像镜,我已经在张府门口放了一个子镜,我们用这个母镜,就可以观察了。”
李靖远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张府门口有什么好看的?”
『看门口的那两个小厮?』
李靖远看向陆云的目光逐渐怪异起来,向后退却了半步。
“维骆,你有所不知,每月的朔、望、晦日,老师都会在府中讲道,洛阳城中许多青年俊杰、闺中佳丽都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