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甲打开面前木匣,但见匣内红绸缎上,乃是一颗大夜明珠。
陆甲取到手上,把玩赞叹不已。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真人笑纳。”
此时,陆甲已然满面春风,拍拍胡老太爷的肩膀,态度甚是亲热。
“老爷子,你胡家为玄清观效力也有三十余年了,一直尽心尽力,如今遇到坎儿,我玄清观又怎能袖手旁观。你放心,待我回去,一定向观主秉明你们的苦衷。”
胡老太爷大喜,复跪于地上,叩首不止。
“多谢真人体恤,还请真人在观主面前多多美言,恕我等怠慢之罪。”
“好说,好说,对了,老爷子,这位小娘子是何许人也?”
“这位是我的养女,平日里颇懂吹箫弄筝。我知真人亦是乐理行家,今日小女有幸,还望真人指点一二。”
“哈哈哈!”
陆甲仰天大笑道:“即是老爷子有请,陆甲敢不从命?”
……
当晚,宴席散后,胡老太爷借口不剩酒力,胡老爷要陪父亲就寝,双双辞别,将房间让与陆甲与那美貌女子。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花园正中。
胡老太爷忽然停下,也不转头,问道:“我等不惜血本,正是为了消灾避难。他玄清观不敢惹的人,我胡家就敢惹吗?那陆甲贪婪好色,正好为我所用。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胡老爷恭声道:“父亲办事,孩儿一向钦服。”
胡老太爷转过头,上下打量一番儿子,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怎么,我令你献出爱妾,心疼了是么?”
胡老爷连忙跪下,说道:“孩儿不敢。”
“嗯,起来吧。”
胡老爷缓缓站起来,低着头,尾随胡老太爷而去。
……
这一日,玄三找到胡奋,汇报调查的结果。
“那个‘宁采臣’恐是假名,我用尽所有方法都找不到那人的来历。”
“狗东西,你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此外,我查到当日海神使者出现时,鱼儿村的余村长曾跟随在侧。现在沿海一带海神祭祀方面,他的话最有分量。”
“哦?”
胡奋阴阴一笑。
“找到正主,就好办了。绑了他的家人,不怕他不就范。”
“少爷,老太爷再三叮嘱,不可招惹余家的人。”
胡奋大怒,吼道:“完不成玄清观交代的事,责罚下来,你我都吃不起!现在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而是想着如何为胡家分忧!”
“……是。”
胡奋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听我的,就绑那个老东西的孙子,叫余、余什么来着?”
“余俊逸。”
“没错,就绑这小子。另外,他有什么交好的人么?”
“有两个。一个叫古柳儿。”
胡奋听到“古柳儿”的名字,双目亮了。
“这个小妞儿,当初老子抬举她,她竟敢给老子难堪,这次可要好好跟她耍耍。另一个呢?”
“另一个叫陈卓,鱼儿村本地人,还不到十五岁。”
“小孩子?算了,到时候一并抓过来,给姓余的做个伴。”
胡奋舔舔嘴唇,露出十分欠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