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哥看看行必至,又看看杨棋真,道:“你们可想清楚了,那房
子可不对劲。”
行必至回道:“其实我俩更不对劲。”
杨棋真接道:“穷得不对劲。”
骑哥摸了摸大光头,道:“行吧,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骑哥只骑马,不欺人,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来找骑哥我,骑哥这什么都有,功法丹药,法器材料,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骑哥做不到的,价格也好商量。”说完嘱咐又两人几句,便回屋去拟契约去了。
这时一个邋遢中年修士从里屋出来,睡眼惺忪,瞅了两人一眼,热情道:“呦,是行道友,杨道友啊,幸会幸会,你们也来大碗集了,这可太好了,咱们居然还能在这里相见,那真是天大的缘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回到大碗集的刘过峰。
刘过峰道:“两位道友来大碗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在这里我熟人多呀。”
行必至道:“是吗?”
刘过峰得意道:“那是,这里的人我都借过灵石。”
杨棋真道:“你那叫债主多。”
刘过峰傲然道:“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大碗集,谁没被我借过灵石。”
行必至道:“借灵石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这么骄傲。”
刘过峰道:“在这大碗集,但凡没被我刘过峰借过灵石,那说明什么,说明他穷啊,以后他出门脸上都没光。”
杨棋真道:“那还是刘道友你心善,到处给人家机会借你灵石。”
刘过峰竖着大拇指,道:“不瞒两位,在大碗集,我是这个,谁都不敢跟我横,谁敢跟我横,以后我不找他借灵石,就问他怕不怕。”
行必至道:“是,有点怕。”
刘过峰道:“好了,我不说了,我过来找骑哥拿点灵石,顺便中午睡了一会,现在该走了。”
杨棋真瞪大眼睛道:“你找骑哥借灵石,他没打你啊。”
刘过峰没好气道:“说什么呢,骑哥是我亲叔,他给我灵石是应该的。”
行必至跟杨棋真一副“怪不得你没被人打死”的表情。
刘过峰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明天大碗集新来的孙道友娶亲,你们俩去吗?”
行必至摇头道:“我们又不认识,这不好意思去呀。”
刘过峰道:“什么话,我也不认识啊,还不是照去。咱们一块去吃点,喝点,拿点,顺点。”
杨棋真推辞道:“我们没贺礼,就不去了。”
刘过峰恨其不争道:“你们两个这是不行的,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俗话又说,脸皮厚,能吃肉。像我,路上随便捡块砖,拿盒子一装,那就是上好的礼物啊。我跟你们说,我储物袋里别的没有,就是盒子多。然后咱再找个地方一坐,吃点,喝点,拿点,顺点,这不什么都有了。”
行必至道:“那刘道友您自己去吃点,喝点,拿点,顺点,我们就不跟您一块去了。”
刘道友道:“你们不跟我去,是你们的损失呀。那我只能自己去吃点,喝点,拿点,顺点。”
杨棋真道:“那刘道友您慢走,您多吃点,喝点,拿点,顺点。”
杨棋真待刘过峰走后,问道:“他找你借灵石了吗?”
行必至如实道:“借了啊,我给了他两块,你呢?”
杨棋真忿忿道:“我也一样,这厮上来就说好话,我也不好拒绝,谁想上了他的当。”
行必至忽然道:“你觉得他会还吗?”
杨棋真咬牙道:“他还个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