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次工业革命戛然而止，轿车没有量产的能力，在这个世界是稀罕物，一辆轿车比十几间独院还贵。

“写歌很挣钱？”

董京酸溜溜，手一划拉，囊括了很大一部分的样子，“何止挣钱，他要多少钱，舞女歌女就给多少钱，还哭着喊着求着，夜总会里，他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唐小姐那首‘夜都会’就是他写的。”

“夜都会，夜都会，你是个不夜城……听过吗？”

没听过，夜上海听过。

王锤是个人精，见林文森若有所思，又见他白白净净的，像是有点文化，想起他破案神思敏锐的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老弟，你该不会还会写歌吧。”

“不会。”

林文森回答的很肯定，王锤跟董京顿时放下心来。

心思缜密可以是天生的，可写歌曲，这得学的，而林文森穷人一个，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接触这么高端的东西。

“王哥，董哥，我下午有点事。”

“没事，去吧，只要我们账收得上来，吴头也不管我们。”

……

午后，林文森打听到了万宝夜总会的所在，敲响夜总会后一间高端的庭院住宅。

“请问，唐小姐是住在这个院子吗？”

要不是他身上这层皮，他都到不了这里。

“什么事？”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开了门，她的两条小辫子挂在胸前，脆生生的，应该是唐小姐的丫鬟，“倩茹姐的案子不是结了吗？”

“不是案子的事。”

林文森掏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少女傲娇的一扬鼻子，“情信啊，是不是要我转交……”

这种粉丝，小丫头见多了。

“不是。”

少女摊开看了一眼，看到第一句话就浑身一哆嗦，“咦，你真恶心……还月亮代表我的心。”

林文森尴的脸都红温起来。

“你交给唐小姐，我在这里等十分钟，不出来，我就离开。”

唐小姐的院子叫馨院，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尤其是兰花，一旦盛开，花香满园。

水池边还有一棵很大的梅树，太阳斜照，水中浮影飘动。

随着少女折返，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悦耳又带着一点慵懒的声音。

“谁来了？”

少女说：“是小姐的仰慕者，还递了一封信。”

“是写给你家小姐的情信吧。”

“方公子说笑了。”

庭院的梅树下坐了四人，除却一个三十岁出头，身材矮胖，戴着眼镜的男子外，其它三个都是女生。

其中有一道身影份外的引人。

她虽素面朝天但却依旧明媚动人，皮肤白的发光，是那种乍看惊艳，越看越惊艳的类型。

被称为方公子的男子说：“我可是听说了，唐小姐现在收爱慕者的情信收的一个大箱子都放不下了。”

那绝美的女子，佯装生气，“方公子莫要再打趣了。”

“哈哈哈……”

见她娇嗔百媚的模样，方公子心猿意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得意非常。

这个绝代佳人，现在正求着自己呢。

“不看信吗？”

不等唐小姐开口，少女已经然说：“我看了一眼，都是情啊爱啊的恶心死个人，他还说只等小姐十分钟，小姐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就离开。”

众人听的一愣。

通常的仰慕者的用词都是，‘唐小姐要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走’，这位怎么还傲娇上了。

方公子不禁道：“此人还挺傲气。”

唐小姐苦笑摇头。

“胡搅蛮缠罢了。方公子，我们继续修改这一段曲调吧，我总感觉不对……”

见唐小姐扯回正题，围着的其他歌女也都专注了起来。

少女见此便说：“那我出去把他打发了，也免得他在咱院后门呆着惹人闲话。”

“嗯。”

“等等。”

方公子却喊住了少女，“曲子研究了好一会了，也有点乏了，把信件给我，我念给大家取乐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