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巡完街,林文森跟王锤董京进了一间茶馆,要了一壶茶,一碟蜜饯,一碟瓜子。
饶有兴致的听着说书人在上面说书。
林文森早上修行完,补充了白糖,虽然精神亢奋,可身体却不可避免的感到疲惫。
这才修行了几天,就已经感到累,可见修行之事,贵在坚持,非大毅力不可成。
董京嗑着瓜子,眯着眼,“我听到一个消息,张永年的母亲现在四处求人,想给他的儿子留一个后。”
这事,林文森知道,张母去地牢看望张永年时就求过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提及张母,林文森不由纳闷。
张永年已经抓了好几天了,那个幕后黑手怎么还没向张家母女动手。
他应该知道钱不在张永年身上,那就张家其它人身上。
为何不出手?
他在忌惮什么,怕周公子,从而放弃了张家那笔钱?
要是这样的话……
只听王锤咀嚼蜜饯的动作一滞,问:“有人接吗?”
“肯定有。”
王锤跟董京两人一起多年,非常有默契,说的很含蓄,可他们都能明白。
董京的话翻译过来,张永年的母亲找上了我,我觉得有利可图,然后问王锤要不要接。
往地牢里面送女人,之前不是没干过,跟值勤的牢头说好,跟他拆账就行。
这种灰色收入,巡察局一直都是默许的,但不能摆在明面。
万一事情败露,后果其实也难说。
尤其是,张永年的性质很不一样,是考核官盯着的重犯。
“多少?”
“200,还有得谈。”
200银元,金额着实不小,也难怪董京想把这件事接下来。
王锤颔首。
“老弟,算你一份?”
林文森没想到他们还算上自己,这事要接了吧,张母雇凶杀他,他还要替张母办事。
他就觉得还挺讽刺的。
可谁又会跟钱过不去。
200银元,分一分,50银元应该有。
他现在正缺钱。
何况,在林文森的眼里,张母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家吞不下那笔钱。
这事兜兜转又落到自己头上,林文森说:“我资历浅,什么都不懂,听王哥董哥的。”
“那就这么定了。”
王锤拍板,随即问董京:“什么时候?“
“就今晚。”
董京往前凑了凑,王锤跟林文森下意识的俯身靠近,“时间要迟一点,大概夜里11点,我去把人接来,王哥在局里接应,小林到地牢盯着。我以口哨为号,王哥要是听到哨响,就是有人来了,你出来拦人,小林带人走。”
王锤跟林文森颔首。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下班回去的时候,林文森花了20铜钱买了一个闹钟,家里没个闹钟不行,时间全都靠猜的。
这晚,他如往常一样修行。
一次拜神,两小时修炼,补充完神能后,他就上床睡觉。
【技艺:神能1御(25/100)】
【神奴:吹糖人(入门)(17/100)】
……
“叮铃铃。”
夜里10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林文森被闹醒,伸手摁掉,快速的穿上便服出门。
这片住宅没有路灯,好在天空的月亮够亮。
他骑着自行车,快速的穿过空无一人的鹅软石路,倒是有野狗听到动静朝他叫唤。
他没有直奔巡察局的正门,而是把自行车藏到了巡察局跟宿舍之间的小道。
然后徒步去了正门。
“来啦。”
王锤看到他,声音放的很轻,表情也是以往从没见过的认真严肃。
巡警局的大门两侧都点着灯,借着灯光,看清楚门房喝得大罪的倒在椅子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而王锤的身上有酒气,多半是他灌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