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南区离的实在太远,来回一趟就又是一天。
眼见天色不早,就开始修炼,照常是一次拜神,两小时修炼。
完成后,补充白糖,洗漱睡觉。
“滋滋滋。”电滋声的门铃突然响起,正在睡觉的林文森被惊醒。
他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只有一点微弱朦胧的月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还没天亮。
“谁啊,大半夜的。”
他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到门口时警惕的喊了一声:“谁啊?”
“我,李志伟。”
李志伟也是三队的巡警,那天林文森乔迁也来贺了,只不过跟林文森不是一个小组。
林文森开了门,只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不高偏瘦,穿着便衣的男子站在外面。
“李哥,出什么事了?”
不等林文森把李志伟请进家门,李志伟说:“老弟,换上警服跟我走,张永年家出事了,张母还有她的两个丫鬟全都被杀了。”
林文森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如他所愿我,幕后的凶手出手了。
“好。”
林文森立刻回屋拿上警服,一边穿一边快步的走出来。
李志伟解释,“本来几个女人死就死了,可张永年也离奇的死在牢里,吴头感觉有联系,你也知道这案子又是上面盯着的,必须得查清楚,我们局也就老弟能查案,只好深夜来打扰。”
“李哥说这个见外了,是吴头给我机会。”
两人骑上了自行车顶着徐徐夜风往临水街赶,二十多分钟后到了张家。
里面点了灯。
“吴头,人来了。”
林文森迈过门栏进到院子,只见吴宁跟另外几个同僚提着煤油灯正等着他。
“吴头。”
林文森上前招呼,吴宁沉着脸,“查清楚这家人被灭门跟张永年的死有没有关系。”
“是。”
张家是二进的院子,内院五间房,外院则是厨房,柴房……
张母跟她的两个丫鬟,三具尸体并排躺在外院的院子里,从整齐并排的躺姿来看,尸体肯定被移动过。
看到张母的尸体,林文森心里暗暗解恨,让你买凶杀我,死有余辜,也算为自己报仇了。
其余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杀害张永年的凶手云韶。
凑近看了看,又摆动了一下张母的尸体,林文森下意识的就咦了一声。
“死了应该有一阵了,起码十个小时以上了。”
“你怎么知道?”
“按压尸斑的时候,尸斑都不退了。”虽然不专业,但也毕竟是看过几本推理小说的人,这点林文森还是知道的。
“下午死的。”
下午?那岂不是张铁军现身后,凶手就动手了,也是个果决的人啊,不出手则罢,出手就是雷厉风行。
林文森显摆了一下也不再拖沓,让‘神灵视角’脱离了身体依附在张母的尸体上。
场景随之转变。
也是在外院,林文森看到了穿着黑色素衣年约五十开外的张母。
“谁杀的你?”
林文森连张母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懒得问了,张母看到人体形状的光体大吃一惊。
“你是神灵?”
林文森多少也有了点装神弄鬼的经验,声音虽然微弱,但很威严的呵问:“谁杀的你?”
“是一个卖糖的。”
卖糖的,杀手?“细细说来。”
“是。”
张母不愧是会干出买凶杀人的狠人,不像王倩茹那样哭哭啼啼自艾自怜,很平和,很冷静。
“今天下午我在家正跟丫鬟说话,听到外面有拨浪鼓敲响的声音,是卖糖的,老妇一直都爱吃甜食,于是就招了卖糖的过来。”
“哪知这卖糖翁不是个好人,见我家里没有男人就起了歹意,先是勒索钱财,最后从竹筐里拔出了刀。”
“老妇见此不对,就想呼喊求救,但被他捂住了嘴巴,连捅了数刀。”
林文森摇头,“你撒谎,你的身上根本没有刀伤。”
“是真的,老妇人都死了何必撒谎。”
林文森本是很笃定张母在胡编乱造,因为张目身上没有刀伤,可她又说的信誓旦旦,一时也有些迷糊。
“凶手管你索要钱财,是不是张铁军给你的巨款。”
听到林文森这话张母身躯一震,很是意外,“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张铁军的钱,需要破旧的印章才能取出。”
张母终是有些慌乱了起来,林文森怒斥:“还不说实话。”
“神灵大人说的对,我先夫给我留了一大笔钱……”
林文森见她还不老实,当即拆穿,“张铁军的钱是害死一整船一千多条人命换来的。”
张母沉默了,用力的抿紧了嘴,张铁军没告诉她钱是怎么来的,但事后客轮出事,消息传来,她也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