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

电梯门开了，欧北辰头也不回的迈进去，少女想也没想，抓着他的衣角，也跟着进了电梯。

眼角余光睨了眼垂头站在他身侧的少女，欧北辰的目光愈发冰冷。

气氛诡异地静止，直到她终于抬头看着他说：“您，您能不能和我做个交易呢？”

果然！

狭小的电梯瞬间充斥着满满的戾气，他看着她，浑身充斥着即将爆发的暴戾。他一向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许是在包厢时一时心软才怜她那惊惶腼腆的模样，只当她是被逼迫来接客，谁知她竟然敢如此开口说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他第一次一时脑热地多管闲事，也是第一次，他真这样讨厌多管闲事。

讨厌到没来由的生出厌恶！

……

电梯“叮”一声停在23楼，欧北辰看也不看她一眼，拂开她抓着的衣角，大步迈出电梯门口，少女整个身子晃了晃，本能一把抱住了他，不料欧北辰腿长脚快，她动作随着他的步伐一滑，竟就直直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

腿边传来的柔软圈住了他迈前的步伐，他偏过头，俯视着她，与她直勾勾地眼神一撞。

这一刹那，欧北辰突兀地想起一句话。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心若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

人有没有来世呢？他不知道。每个沾染了世俗污秽的人都这般渴望自己，但也不过是那样希冀而已。他从不信这些话，一个人，若不能掌今生，何必希冀来世？来世这个词太遥远，无人知道，真有下辈子你是否会继续这般希冀，却依旧让心布满尘埃。

可是这一刻，欧北辰突然相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