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突兀地打断,欲望也就清醒了,只是他依旧没有松开她,只是挪了下,一手撑在少女的颈项边,盯着那张泛着浅浅潮红的脸,被掴过的印子已经浅了许多,难得的是那双眸子不再是纯粹的清澈,而是染了丝媚,盈盈水润,轻易就能将人的心魂勾摄。
“你叫安然?”
刚才乍一听女佣叫她,连他都有片刻的愣住,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谁。
原来他和她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当时只是隐约觉得似是忘了些什么,但他向来没有这个意识,通常只有那些女人上赶着告诉他,她们的名字。
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就只是纯粹觉得不太好,至于为什么不太好,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欧北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这样亲密的距离,嗅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奶香,刚熄灭的欲望隐隐有了复苏的渴望。
不期然地就想起何进财那句话:“原来真有尤物这一说法,尤物,这才是尤物。”
果然是天生的尤物。
她下意识地点头,只是姿式不允,便只得轻声应他:“嗯。”
“名字很好,就是人配不上这样的名字而已。”
欧北辰动作顿了顿,看她紧抿着唇,欲语还休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愉悦。
其实这个名字,即便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没有比她更适合这个名字了。
……
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那是初见时那不经意抬头的一瞥,她俏然静立,就像是于万千喧嚣浮华中的一片纯净,如不慎坠落凡尘的精灵,却不染一丝尘埃的气息,美好得让人不忍亵渎。
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他,都在那一刻,想要去呵护。
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善人。善得莫名其妙,善得没有预兆。
他不愿意染指,她却愿为钱而自甘堕落。
如果,真要如果……
……
“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他说,却仿佛松了口气,那横亘在心中的挣扎便忽然间消散。他细细地看着她,他有过的女人何其之多,却从没有这样仔细瞧过一个。
不是明艳,不是清纯,是于两者间,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亵渎的,却也是同时,让人想要占有的。
又不会相违和。
这样的她,却来自于风尘,让他本能的有种排斥。
他向来杀伐果断,理智冷静,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成就,只是这样的他,却突然冲动了,虽然不知道那丝牵动的情绪是因为什么,自幼的养成告诉他,他应该舍掉,他不过只是讨厌别人染指他的所有物而已。
从未有过的矛盾充斥了他的理智,却在见到她的那刻荡然无存。他历来不擅长纠结的人,只在转念间便已有了决断,所以
既然她要亵渎那份纯净,这个人,也只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