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燃烧的太阳又反射到他的脸上。他独立挡在一支船前,面对他的那些人,比面向死神还庄严。
“不必了。”是赵庆航说的。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赵庆航道:“我并不是太情绪的人,这个人既然走出来了,或许他能带给我们更感兴趣的东西。”
宫宇冬看着这样的赵庆航,不禁称赞地点点头。
大部分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宫宇冬也看向了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渝泊洲。”
“这不是名字,而是名号。”
“你之前岂非也称无锋剑?”
“我叫宫宇冬。”
“可这也并不是你最初的名字。”
“那你的名字呢?”
“我已忘了。”
“为什么?”
渝泊洲回应道:“因为我们从不记互相的名字,一个人的名字只要十年没用过,自己也会忘掉的。”
宫宇冬笑了。他是刻意笑的,因为他的心里连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
渝泊洲拱手道:“不知宫大侠还能否记得自己最初的名字?”
宫宇冬闭着嘴,也闭着眼。但这句话并没有伤进他的心,只是让他更冷静了。
宫宇冬道:“你为什么开船去找我们?我可不太信这是巧合。”
渝泊洲道:“那我就没办法继续说了。”
“哦?”
渝泊洲无奈道:“因为这真的是巧合。”
宫宇冬道:“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渝泊洲道:“你自己都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可见还是有些巧合的。”
宫宇冬道:“就算是巧合,巧在哪里?”
渝泊洲道:“我们正在找一个人,他偷了我们东西。”
宫宇冬笑笑:“哦?镖师听强盗讲被小偷偷了东西,还真是妙…有趣。”
渝泊洲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那人叫帆上君子,也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宫宇冬眼光闪过:“天下第三水贼,帆上君子。”
渝泊洲点头:“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了他,所以才驶过来。”
“他原本在哪里?”
渝泊洲低头看向观亭,道:“刚刚他就在那里喝酒。”
现在那里的人早就跑光了,其他了可以因为强盗来了而跑,帆上君子当然也可以因为强盗而跑。
宫宇冬懊恼道:“看来他的武功层次不高,要是高手的话,我其实可以发现他。”
渝泊洲道:“当时宫大侠也在那里?”
宫宇冬笑着道:“我不光在那里,还给他倒过酒。”
宫宇冬不光给帆上君子倒了酒,还给亭子里的人都倒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