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隋甲叹气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那些折磨自己的事就应该被遗忘。”
果真如此吗?
有些事…真的可以完全放下?
宫宇冬眼波又下沉,他深咽积存的唾沫,然后眼神转回来,轻轻一笑,道:“可现在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还是要逛逛再说。”
钱隋甲听到这话,双拳激动地握紧,急声道:“你同意带她出去?”
宫宇冬道:“我哪里说过不同意。我既然来这里,就早打算好了。”
钱隋甲目光闪动,他想起了半年前与宫宇冬见面时那句:
“我杀不杀人,在握锏前就已经决定了。”
他既然选择来这里,就已决定好了。果然什么样的武功就有什么样的性格。
钱隋甲高兴道:“我劝了你快半年,你终于答应了。”
宫宇冬摊手道:“因为我再不答应,您肯定要再劝我半年。”
钱隋甲大笑。这时,钱荐冉走过来,他看到宫宇冬后,突然笑了,然后他快步走向钱隋甲,低声说了几句话。
钱隋甲手掌挥下,道:“你告诉所有武师,让他们全都不要听话。”
钱荐冉无奈道:“可是春荷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钱隋甲道:“你就告诉他们,不要忘记是谁花钱养了他们。”
“是。”钱荐冉跑开了,临走时还看了宫宇冬一眼。要不是因为钱隋甲在这里,估计他又想过来套近乎。
宫宇冬问道:“又怎么了?”
钱隋甲摇着头,道:“春荷这孩子想带着几个武师出门。”
宫宇冬舒展眉头,道:“那也好,一路上有人保护和伺候。”
钱隋甲道:“完全是多此一举。”
宫宇冬道:“杭州的路上,并不算太安全。”
“整个杭州最好的镖师就在这里,还要再找人,难道不是多次一举?”
宫宇冬发现钱隋甲的眼睛又看着自己,于是叹气道:“您真的放心?”
钱隋甲道:“如果你还不能让我放心的话,整个杭州就不存在让我放心的事了。”
宫宇冬愁地闭上眼:“所以,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现在!”
钱隋甲道:“晚一天我都觉得不合稳。你待在这里,我去把她找出来,你们出去后,三天之内都不许回来。”
钱隋甲丢下宫宇冬,他知道宫宇冬绝对不会偷偷溜走的。
宫宇冬看着走开的钱隋甲,又愁得睁不开眼睛。
钱春荷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她肯定是被赶过来的。看她那幅表情,除了脸上没有眼泪以外,简直和哭没有什么差别。
问题来了,怎么开始呢?
宫宇冬眼神绕开她,若然无事道:“你会喝酒吗?”
钱春荷愣了一下,然后道:“会!”
宫宇冬笑了,努了一下头,道:“走!”
现在你总该知道,为什么喝酒的人会那么多了吧。因为当人们觉得不知道干什么时,总是选择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