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芊落闻言则笑了笑『001,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后世之人如何评价于我,实则无关紧要。
毕竟待至后世,我早已离世数千年之久,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又何必去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言论?
即便是当下,他人的评价我也不甚看重。
我的行事处世皆有自己的原则与考量,他人有他人的见解与想法,只需相互尊重即可。
我只需坚定地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之事便可以了,若总是太过在意他人的眼光与看法,那岂不是处处束手束脚,乏累不堪?
我只想做纯粹的自己,遵循内心的声音,而非成为受他人肆意操控的提线木偶,在他人的指手画脚中迷失了自我。』
001听到覃芊落这般洒脱淡然的回应,不禁一时语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它那小小的脑袋里对于覃芊落的这番心境似懂非懂,只觉得其中蕴含着深奥的哲理,却又不知该如何去深入地理解与体会。
但它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只要是覃芊落所言,那便是不容置疑的,只需要默默遵从便好。
殿中的众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
他们仍如坠云雾之中,不清楚那倭国使节究竟做了何事,竟引得清韵郡主如此震怒。
不过,听闻开年便可研制火药,且清韵郡主与001皆提议由工部和兵部齐心协力共同负责。
众人心中皆隐隐猜到,这火药必定是一种威力惊人、对战场局势有着扭转乾坤之效的神奇之物。
几位身经百战、久历沙场的将军率先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神色激动难抑。
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场上己方凭借火药之威横扫千军的壮观场景。
工部与兵部的官员们亦是心潮澎湃,跃跃欲试。
虽说他们此时尚不知晓火药的具体作用,但过往的经验让他们深信不疑。
但凡清韵郡主所提出的新鲜事物,必定是精妙绝伦,有着超乎想象的效用与价值。
户部的几人却感觉有些不妙,直觉告诉他们,这火药可能会很废银两,户部尚书不由得有些头疼。
国库刚刚富裕起来,这就要研制新的东西了?看来得多去清韵郡主府上几回了,一定要多跟郡主要一些挣钱的法子。
皇上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史官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而又不容置疑的警告之意,仿若实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史官们,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史官们胆敢胡编乱写,歪曲事实,致使覃家小丫头背负上莫须有的恶名。
即便自己驾崩之后,灵魂也要从那阴森地府之中前来找他们算账,定要为覃家小丫头讨回一个公道。
覃家小丫头自心声可被众人听见以来,所行诸事皆利国利民,桩桩件件皆为百姓福祉、社稷安康着想。
任何人都不得诋毁她的声誉,哪怕是后世之人也绝不允许有半分亵渎。
不过是区区弹丸小国,既然小丫头有心将其灭族,那便遂了她的愿。
只是小丫头说得在理,攘外必先安内,需先一统天下,消除一切内忧,而后再出兵倭国,方可保万无一失。
几个被皇上盯上的史官有些想哭了,他们没有乱写乱记,皇上怎么可以用那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等人。
若不是不能给皇上看,他们都想直接把记录的册子拿出来,以证明自己等人的清白,太冤了,明明他们没有乱写的。
而此时,正一脸淫邪之色、贪婪地盯着翩翩起舞的舞姬的倭国使节,忽然莫名地打了几个寒颤。
他们隐隐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无形之眼紧紧盯上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可当他们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人留意他们这边,只好强自镇定下来,只当是方才一阵寒风吹过,惊扰了心神。
几人拉紧衣袍,试图抵御那不存在的寒冷,继续将目光投向舞姬,心中暗自思忖:这般绝色佳人,不知滋味究竟如何?
若是能将其带回倭国,献给天皇,那可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尽享荣华富贵。
在殿堂的一隅,那几个此前悄然窥视倭国使节的官员,此刻面容凝重。
眉头犹如被无形绳索紧紧拧起,不悦之色在他们脸上肆意蔓延。
宫廷的廊柱在冷空气中透着寒意,阴影仿佛也因这奇怪的氛围而更加深沉。
他们的目光中透着嫌恶,回想起刚刚所见,那倭国使节眼中不加掩饰的淫邪光芒。
恰似一潭污浊的泥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让他们的内心泛起强烈的不适与反感。
当然,也有不少官员都在心底暗自思忖,清韵郡主所提出的亡族灭种之策实在是太过严苛与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