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灵,只是我很好奇,这土地爷怎么跟在村长家见到的不一样。”
洪二伯似乎被勾起了回忆,沉默片刻,才说:
“土地爷换代了,现在是他儿子上任土地少爷,春桃念旧,没舍得换,就留着。”
姜影诧异的倒吸一口凉气,土地爷还有儿子?还是世袭制?跟皇家似的。
姜影稳好心态,微微一笑:
“这土地爷怎么会退休了?而且他儿子啥时候上任的?我家乡那里怎么没听说。”
洪二伯脸色突然红润,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也没接受这事。
“嗯,三年前上任的,村长告诉我们的,他说他亲眼在后山看见过土地少爷,说土地公岁数大了,精力不足,偶尔犯糊涂,忘了保佑地,所以村里有几年收成不好,天灾严重。”
“现在,他上任了,就能全部照顾到,村长就让我们把土地爷的雕塑换成年轻的,本来我们也不相信,但的确换了神供奉后,那年风调雨顺,收成大好,连税收都少了,商人给的钱也多,就这么着呗,供谁都是供,还不如供个灵的。”
洪二伯说完底气骤然足起来,脸色也微微好转。
姜影听后久久不语,正在这时,李大婶端着一碗鸡蛋回来。
还是逢人就塞,轮到姜影时,姜影接过鸡蛋,问道:
“婶子,新土地爷这么灵,你怎么不换掉。”
李大婶一愣,说:
“我胆小,看新的土地爷,跟闹鬼似的,总感觉他要吃了我。”
姜影点点头,随后剥壳安静的吃鸡蛋,李大婶耐不住寂寞,发完鸡蛋,开始拉着姜影几人唠家常。
几人一直待到傍晚,期间帮李大婶喂猪,打扫猪圈和修缮漏水的屋顶。
做完时,已日落西沉,醉红的霞光沿着路照进院里。
晒干的红薯根,姜影帮忙收进竹筐,挂在屋檐下。
姜影随意用冷水洗了把脸,转头就见李大婶大包小包的装满了一箩筐。
姜影好奇的走过去问:
“这是啥?”
李大婶说:
“不值钱的东西,你们拿回去吃。”
姜影正要拒绝,转头就看到顾丰阳已经拿出一包大口吃起来——是糯米糍粑。
顾丰阳看见姜影,护犊子的紧紧护住,嘴唇四周一圈白。
姜影抽了抽嘴角,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随即一声不吭的从背包里掏出五两银子,借替李大婶拍灰,趁对方不注意,眼疾手快的将银子塞到李大婶绿色头巾里。
“那就谢谢婶子了。”
姜影笑着接过沉甸甸的糯米糍粑,又跟李大婶和洪二伯道了别,旋即,姜影三人便转身出了院子,前往后山。
后山的鬣狗打死了,村民没了担忧,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后山割猪草和挖野菜,一路说说笑笑,看见姜影等人,还热情的打招呼,感谢恩人帮忙。
姜影礼貌回应,又特意挑人少的路上山,顾丰阳一路高度紧张,生怕自己又一脚踩中陷阱,警惕的一直贴着【柳无声】走。
【柳无声】没吭气,但时不时伸手拍掉顾丰阳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的咸猪爪,就昭示了他此刻的不耐烦。
三人旧地重游,一时感慨万分,早上还因为谁去探路争得面红耳赤,傍晚就大摇大摆的进去。
这次,姜影走在前面,但不是她胆大,只是【柳无声】被顾丰阳使劲扒拉的走不开。